如果牧长觉告诉他
件事，那就已经是个结果
。
而且他那时候自尊极强。
牧长觉说最喜欢别人，燕知不会说个字
挽留。
“天天，睁开眼看
。”牧长觉关房间里灯，跟他中间隔着只插满彩色蜡烛奶油小蛋糕。
那是牧长觉陪着他起做，上面每根雕刻着小卡通蜡烛都是燕知亲自挑。
但他十八，又不是十岁八岁。
他在牧长觉身边待久，甚至也能笑着演上两句，“行啊你牧长觉，保密工作做得这
好，连都不告诉。”
其实只要他抬头，眼泪就会从眼睛里滑出去。
但他那时候绝不肯让牧长觉看见自己哭。
他闭上眼睛假装在许愿，“那你还愿意买个戒指给吗？”
“有喜欢人。”牧长觉说句在燕知看来非常矛盾话。
但是牧长觉又从来没骗过他。
燕知皱着眉看牧长觉，“你刚说你没有喜欢女孩子。”
牧长觉点点头，“有喜欢人，但是不是女孩子。”
燕知心沉底，“你以前跟说，男不喜欢男。”
燕知十岁第次跟牧长觉表白失败，求婚也顺道失败。
牧长觉嫌他岁数小，嫌他是男。
这事在燕知心里熬着，等他马上要十八岁时候，终于熬成个疙瘩。
牧长觉问他想要什礼物，燕知说想要戒指。
“戒指？”牧长觉有些诧异，揉揉他柔软卷毛，“天天，你有喜欢女孩子？”
现在那些细细小蜡烛化，挂着大滴烛泪
哪怕彼时燕知那骄傲，也想要留个纪念。
他前十八年被牧长觉绝对地重视着，爱护着。
以后他不再是牧长觉最喜欢人，燕知不知道怎办好。
但牧长觉都已经这说。
牧长觉从来没骗过他，也没有任何次承诺不履行。
所以男可以喜欢男，牧长觉也喜欢男，只是牧长觉喜欢男不是自己。
“那时候说错。”牧长觉很坦诚，“对不起，现在修正。”
之前牧长觉还说过句话，燕知也记得，“那你要结婚吗？”
“那要看他。”牧长觉似乎对这事看得很开，“要是他有更喜欢人，就不会跟结婚，那就不结婚。”
燕知简直酸得快掉眼泪。
如果没有前车之鉴，燕知定会说“有喜欢男孩子”。
但他在和牧长觉相关事情上极为长记性，几年前唯次挫败就足够让他选择更迂回路线。
他以攻为守，“牧长觉，你有喜欢女孩子吗？”
“不喜欢女孩子。”牧长觉手搭在燕知耳缘上轻轻地揉，“没时间喜欢女孩子。”
“那等你有时间，你就会有喜欢人吗？”燕知挺低落，不想要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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