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伤疤位置看就极为凶险,但凡要在个寸劲上,说要人命就要人命。
燕知立刻凑近看,“这怎弄?这不是烫。”
他皱着眉,“你碰到哪儿?”
“怎不是烫?这就是没拿好吹风机,被出风口烫。”牧长觉仰着头看他,
“燕老师做噩梦?”牧长觉抚摸着他背,“开门吓着你?”
燕知捕捉到那声“燕老师”,想起来昨天临睡前牧长觉也直叫他“燕老师”。
他擅自定下条分水线。
“没什,睡得有点糊涂而已。”燕知掩饰着,抬手把自己头发随意扎起来,“牧先生,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牧长觉用毛巾揉着还滴水头发,“挺好,燕老师睡相很好。”
就如同他经年妄念终于得以回报,现实与幻想几乎像是入海口处分水线两侧,看上去泾渭分明,实际上已经波动着交织在起。
燕知轻轻抓下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口,半撑身体把灯拧亮。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大概是他睡觉时候不老实,两侧枕头都有些凹陷痕迹。
燕知回忆着梦里牧长觉趟过位置,把手伸过去,好像还能感受到些余温。
燕知半睡半醒,声音有点哽咽,“……比好吗。”
他也想翻身抱住什,但是已经没力气。
牧长觉抄着他背,帮燕知趴进自己臂弯里,小心掖好被子,“没你好,什人都不会比你好。”
燕知声音喃喃,轻得几乎听不见,“牧长觉,讨厌门。”
牧长觉理理他汗湿头发,用纸巾点点仔细擦着,目光凝重但声音轻柔,“为什讨厌门?”
他没提燕知整晚都像锁喉样箍着他事。
牧长觉走到书桌前坐下,“燕老师要想醒醒神,有空帮吹下头发吗?”
“也冲个澡,你自己吹吧。”燕知背过身穿拖鞋,不想看牧长觉。
“不大会用吹风机,上次把脖子上吹出个水泡,到现在还能看见疤。”牧长觉稍微扒开耳后头发,露出后脑上处狰狞短疤。
只是平常有头发挡着,也不大,不特地去看去摸很难发现。
梦好像比幻象还要好,只可惜不是想做就做。
淋浴间门打开时候,燕知吓得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牧长觉披着浴袍出来,快步走到床边,“怎?”
燕知心脏直突突,但他理智还在。
他开始快速回溯昨晚事,以免眼前这个人是真存在。
他至今对燕知公寓里门全拆心存顾虑。
但燕知已经睡熟——
燕知醒过来时候看到手机上时间,还以为是凌晨。
他再揉眼睛看,已经是下午。
他重新闭上眼睛,忍不住地回想起昨晚那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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