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知没能扶住她手,在片惊叫中无声无息地跪倒在满地玻璃碎片里——
牧长觉匆匆忙忙跑进急诊室时候,燕知醒着。
他靠着铺次性无纺布垫治疗床,在等护士挑他手心里扎进去玻璃片。
血还没完全止住,护士为清理视野用生理盐水做几次冲洗,在金属清洁盘里积起层粉红色。
燕知脸上几乎没什血色,看见牧长觉第个瞬间也只是眨眨眼,没说话。
到实验室,燕知看桑愉跟实验室人已经有说有笑。
尤其是看见薛镜安进来,她立刻贴到她身边,手把她挽着,“学姐。”
燕知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通,大概明白,“那小桑就先跟着镜安学习,然后你如果看到其他人做到什有趣实验,也可以跟着学,好吗?”
桑愉用力点点头,“好!”
桑晚宜看自己姑娘满意,有些担心自己刚才话说得过,笑里带些歉意,“燕教授,费心。”
起来,才有个人说。”
“而且你既然问到牧长觉,你们两个现在又有联系,认为你有权知情。关于牧长觉本性,跟他父亲有类似看法:从年少起就得体周全,远比同龄人早慧。”
“但是如果没人牵制他,”她看看燕知,非常笃定,“他就是近乎危险复杂和永不安歇固执。”
“谢谢您,知道。”燕知嘴唇被他舔破,溢出点腥甜。
他又忍不住地咬破那处,带起细微刺痛。
牧长觉怕吓到护士似,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您好,他这个伤严重吗?”
“运气比较好,没割到哪儿。都是小口子,不用缝针,但这也得受几天罪。”护士把玻璃片挑干净,仔细扒开燕知伤口检查残片。
护士抬头看眼牧长觉,“你是家属?”
牧长觉刚要开口,燕知先说,“他不是。”
牧长觉罕见地愣两秒,在床边蹲下,声音轻轻,“不闹气
“应该,您当年也很照顾。”燕知冲她笑笑,陪着她向实验室外走。
“到底还是都过去。”桑晚宜还在说些让他宽心话,燕知就边走边听。
他本来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头晕,下意识地向身边找支撑。
实验台上放着刚洗干净锥形瓶和玻璃量筒,被他手扫就全碰到地上。
桑晚宜离他最近,条件反射地去扶他,“燕知!”
桑晚宜还想说什,有人从外面敲办公室门。
燕知定定神,稍微抬起点声音,“进。”
薛镜安推开门,探头进来,“燕老师,小愉跟大家说得差不多。您方便来实验室吗?”
燕知嗓子和嘴唇样干,但还是吸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好,谢谢。”
然后他看向桑晚宜,“那们现在过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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