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纪戎按下电梯,侧着身让孟厌先进去。
他确实不抽烟,那包烟是早上想去看监控,特意翻出来塞兜里贿赂保安用,刚刚整包都塞给丁老头。
客厅里传来纪录片特有不疾不徐解说声。纪戎接着电话就跑出去,电视都没来得及关。菜摆在桌上,早就凉。
孟厌看着桌子原封不动饭菜,知道纪戎在等他吃饭。
“先洗手,去热下,洗完来吃饭。”纪戎端着盘子直接进厨房。孟厌追过去,跟在后面,哑巴似站会儿,在煤气灶点燃噪声里,终于开口,
孟厌刚反应过来这个“纪先生老婆”是他本人,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他脸红又红,赶忙重新把脸埋在胸前。
“嗯,年纪小,麻烦丁师傅下次关照下。”纪戎手没松,领着孟厌走到门卫室边。
“现在知道他长什样,以后值班可以直接放他进来。”丁老头笑眯眯地应承,又叮嘱道:“不过你得再跟轮班老吴说声,最好还是赶紧带你老婆把卡办。
孟厌脸通红,浑身不自在,趁着纪戎松他手给保安散烟,赶忙先往小区里路灯没那亮地方跑几步。
手被牵着,孟厌吸吸鼻子,轻轻挣下,没挣开。他低下头不说话,看着纪戎手里断带子背包,忽然有点委屈。空气中散着沐浴露清香,纪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而他像个泥巴里滚出来猴子。
本打算早点出去尝试找工作,再早点回来。
连着被人赶,只有家烧烤店老板答应让他在店里帮忙打临工。孟厌兴高采烈鞠躬道谢,又在后厨坐着串下午签子,谁知晚上帮着上菜时,竟遇到那群上学时常欺负他alpha来店里吃饭。
莫名其妙被戏耍顿,群人闹哄哄,打碎俩碟子,又异口同声说是他干。
老板自然不会得罪常客。
再往回走,纪戎没来牵他手。路上安安静静,只有野猫翻垃圾桶声音。
孟厌想说声对不起,毕竟不声不响出去这久。犹豫着犹豫着就错过最佳时机,再开口难免显得很刻意。
他随便找个话题,状似随意地问:“你抽烟?”
没头没尾,声音钝在嗓子眼儿里,显得语气很冲,他又不高兴起来,这次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因为什。
可能是在气他自己不会说话。
忙下午,钱也没拿到,孟厌气得脱围裙摔在地上,背起书包就走。
那群人串也不撸,跟上来抢他书包在街上抛来抛去。
书包坏,烧烤店也去不,真是倒霉透顶。
算,他就知道自己没那好运,第天就能找到工作。
“纪先生老婆终于回来啦!”门卫处保安探出头来晃晃刚拿到巧克力,跟纪戎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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