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
人坐在门后。
逐项确认证据和犯罪事实需要不短时间，涉案人员又多，天色渐
不单单为孟厌，也为他自己。
联盟里A级alpha虽不多，但也不算稀有。盛怀松作为首都军长，要用什
样人没有，不过是因为纪戎背景干净，是
个很明显没有被姚青策反人。
许多事不方便亲自动手，盛怀松需要个冲锋陷阵人，拿
街角监控，是保他，也是胁迫。
纪戎心知肚明。
如今这种形势下，他进军政处就是进权力斗争漩涡，再也没有多少闲散松快时候。
在很长段时间里，他是真厌倦。
在调查组给出考核不通过决定后，纪戎回军校宿舍收拾行李离开。
在同届学员庆祝结业欢天喜地中，他路过军校荣誉墙，看到自己。
被划花肖像下是他远程射击记录。
也曾热血沸腾，欲为国捐躯，欲尽毕生所学报效联盟。
侦查回到桥洞，才敢继续撒腿往远离禁区地方跑。
他不知道自己跑多久，等到力竭重新摔在地上，天还是黑。
他没有跑出黑夜，却幸运地昏死在军校结业考核东部区域，被巡逻教官发现，联系警方后送回孟家。
最初，在叶怡刻意引导下，孟厌沉浸在回家喜悦里，没有主动向上门问询警方提及这些事。等他回过神来再想说时候，又因为各种阻碍，没人再听。
时隔多年，孟厌几乎要忘记这些陈年旧事。当再次看到警官证时候，他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纪戎同样心知肚明。
“姚青不被钉死，你们永无宁日。”盛怀松话犹在耳边。
那就斗吧，暗处敌人到明处，这是最好时机。
纪戎看着孟厌跳下证人席，路颠着狼耳小跑到他身边。
他重新握住孟厌手，又抬头看看法官身后紧闭偏门。
可到头来，他留下只是串数字，个毫无用处排名，和个被挡住脸、耻辱肖像。
枪可以杀人，可以诬陷人，曾经能让他体会到成就感枪变成讽刺。
他认识到自己渺小与无能。
十年饮冰，热血凉否？
可是没有办法，他有想做事，有想保护人。盛怀松说得没错，想做多大事，就得有多大权力。
纪戎和叶怡样陪在他身旁，不同是前者给予他鼓励；后者却是以温情为饵，骗他闭嘴。
配合着孟厌陈述，姜愿签过字体检报告、孟厌与孟昭猷相匹配亲子证明也陈列出来，林林总总，准备很久。
纪戎坐在台下静静看着，宽大红木长桌衬得他omega格外瘦小。
其实他并没有孟厌勇敢。
盛怀松质疑他不再握枪是借口、是托词，纪戎心里清楚，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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