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陪床，你回去上课。”谢航看着车转过弯，不远处就是研究所
大门，“到
。”
“嗯。”谢舟声音很低地说，“
等你回完电话再去学校。”
出租车进不去研究所，谢航戴好口罩才从车上下来，在门卫室登记好，绕外围去
上快速路后车速越来越快，谢航盯着天上飘过去云出神，在将要睡着时候手机振起来。
他看
眼时间，接起电话时掠过车窗道路指示牌写着前方八百米研究所。
“工作日早八点半给打电话，你学不上？”
“拿老师手机打。”谢舟说。
谢航胳膊搭在窗户上撑着脑袋：“看不见来电显示？”
他站着没动，抬眼看着谢航。
“七点五十八。”谢航说。
“……谢谢。”季思年立刻拿起面包，转头跑进教学楼里。
谢航单腿撑在地上，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梯上，直等到上课铃音乐响起来，才骑着电车离开。
他掉个头，沿着小路往校门方向去。
凑过去说话时挨着耳朵，他现在整个人都贴在谢航身上。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他知道谢航笑得很开心。
季思年叹口气，已经对保持距离这件事不甚在意。
自从经历昨天晚上这出，他对此完全看开，要不是怕谢航拧车把再把他甩下去，他甚至敢顺便在耳朵尖上亲口。
十分典型光脚不怕穿鞋。很明显谢航已经看出来。他但凡对此有丝抗拒，都不应该在昨天门禁后跑出来。
但是他去。
“哎，老师知道情况以后准假。”谢舟没有半点被戳穿尴尬，“妈怎
样啊？”
“还不知道，在过去路上。”谢航说。
“去医院还是研究所？”
“研究所。”谢航叹着气，“会儿给你打回去。”
谢舟沉默会儿，才说：“知道，做手术话可以陪床。”
刚刚被抓住那角衣服似乎仍然在散着热意，若即若离地随着风拂上皮肤，他甚至怀疑季思年是故意。
去校门这条路穿过致知湖，湖畔有不少在早读学生，伴着白鹅高亢叫声路送他离开。
把电动车停在校门附近，他刷卡出去，直接拦辆门口出租车。
“去生物研究所。”谢航说。
研究所在南城区最南边，后半程都在高架上来回穿梭。
季思年懒得和别人玩什欲拒还迎戏码，谢航如果不主动推开，他也没有什回避必要。
反正心虚又不是他。
车开到四教楼楼下，还没停稳季思年就跳下来。
“哎。”谢航还没平复住笑意，嘴角挂着笑喊住他，指指车筐。
季思年刹住脚步，看到车筐里有个面包，是昨天晚上他们在711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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