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怕是眼老昏花,所以消息滞后,”容怀倒杯酒,撑开他嘴,灌下去:“无论活人还是死人,到孤手里只是条狗而已,你年龄再大,孤也只不过把你当成条老狗。”
“先前留你条命也不过是想要把你和那些世家贵族连根拔起,毕竟孤向来都是人不犯,不犯人。如今他们已经先行步去黄泉路,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你也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赵宦官花白胡须疯狂痉挛,身体不住抽搐,最后口头鲜血,倒在案桌上。
容怀淡淡笑,拿起桌上酒壶,仰头里面酒水
外强中干,不敢对列强人大小声,只敢对自己老婆和孩子发脾气。
这样个人,自己竟然曾经渴望过他怀抱和抚慰。
容怀觉得可笑。
滑天下之大稽。
阴兵传闻让周边列强瑟瑟发抖,他们趁着集结起来纠结成股力量,想要对抗容怀,可惜聂青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他们勾连纵横想法被粉碎。
,继续下达命令:“继续追击,直到把这群蛮族人屠杀殆尽为止。”
副将遍体生寒:“是。”
从今日之后,有关容怀传闻就又多些,据说他踏着血,率领阴兵领军作战,杀死无数外敌,是阴阳两界帝王。
就连阴兵都要为他所驱使。
—
容怀收回原本割让出去土地和城池,甚至反过头来侵占他们地盘。
赵宦官对他甚至都颇有改观,主动从京城网罗帮子厨子来到边疆,给容怀张罗桌宴席,主动为他敬酒:“是老奴之前愚昧,陛下圣明公道,英勇无畏收复失地,还百姓以天下太平,海宴河清,是当之无愧圣君!”
容怀瞥眼杯中酒,饮而尽。
赵宦官微不可查地松口气,拢在衣袖里手掌微微发抖,容怀把玩着酒盏,嘴边噙着笑意:“你前些天就将义子送往桃花坞,这件事孤早已知晓,你和门阀世家勾结之事,孤早已知晓,今天这场宴席是场鸿门宴,孤早已知晓,这酒中有毒,孤也早已知晓。”
“您——”赵宦官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经此战,蛮族近乎要被赶尽杀绝,然而琅国举国沸腾,他们饱受满足之苦久矣,容怀战就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民众们都认为他是神明降世,时之间各地都自动自发,大兴土木,为容怀修建雕塑和神庙。
容怀留在前线,眼看着他战线越推越广,琅国版图也越来越大。
在这途中他悟出个真理,那就是战争才是通往和平唯道路。
曾经琅国人尽可欺,周边国家各个虎视眈眈,先帝靠着今年割地,明年割让城池换取喘息和安宁。容怀想,或许正是对外无能,才让先帝把强权、说不二权威全都施加在宫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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