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怔怔地回过头,仰望着眼前人,聂青还直挺挺地坐着,眼睛却闭上,如果不是容怀感知到他生机断绝,还以为他只是睡过去。
宛如脱力般,容怀双腿软,跪坐下来,当看到滴泪水滑眶而出,砸在手背上,他无声笑:“也是稀奇,这样人……还能淌出泪?”
“长恪啊。”
“罪该万死本该是呵。”
你说是这世间最善良人,那愿意为你当个善良人。
臣做成活死人,长伴陛下左右也是臣心愿。”
容怀呆怔片刻,望着眼前熟悉虎目,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什,单薄身体不住颤抖,“……长恪,不,不……”
像是骤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扑过去抱紧聂青身体,不停地摇头,他想要调动神力维持聂青生机,可和容慷上回止血不同,毒性发作太快,脏器衰败,聂青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强伸出粗糙手,抹去他眼角眼泪:“臣以为,做错事,从来都不是陛下。”
“何况……您从来不擅饮酒,为何要勉强自己?”
容怀视野变得片腥红,他只能隐约看见聂青嘴唇张合,气音般对他说:
“陛下,臣要去地下为您开疆拓土。
陛下,您不必难过。”
这回,臣愿只做陛下个人将军。
“不!”容怀疯病发作,把翻掀木桌,将酒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你若是死,就将你麾下将士都送下去陪你!”
满室寂静,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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