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心里终于舒服,眼看天快黑,他迅速跳下床去走廊尽头找护士,多要两个软枕,回来塞在蒋兆川背后,头下。又费劲扶着蒋兆川躺平,确定他爸躺舒服,才蜷到他没受伤手那边,小手握着蒋兆川中食二指,“爸,不会乱动,你晚上疼要告诉。”
蒋兆川似笑非笑,走廊里直开着灯,不时有护士查房声音传过来。澄然果真没有乱动,只是等睡熟,又环住蒋兆川手臂,就差把腿都缠上来,像树袋熊,把他爸手臂当树干。
他不动,蒋兆川也没有动。等声音静下来,又睁眼看着天花板,思索着以后路。
之后几天,蒋兆川时还不敢让澄然回筒子楼,只能让他在医院里先托护士照看着。自己则带着裹满绷带手跑外面奔波,又托几个信得过人去问,没过几天就找到新房子。蒋兆川把周围路行,交通,还有人流都视察清楚,很快就定下来,只要出院就能带澄然搬过去。
等伤好差不多,蒋兆川就提出辞职。局里虽然劝几句,也知道这事是必然,有他战友关系在,临走前伤残抚恤金也没少给。蒋兆川出院后家也没回,直接带着澄然去他们新住所。房东是个胡须花白老爷爷,自己就住他们楼
然目光胶在他脸上,他眉间还有那股处于青年间,不服输戾气。澄然刹那间觉得,蒋兆川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他之所以年少老成,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有他缘故。
从前没有问问题,现在才敢开口,“爸,你后悔吗?”
蒋兆川无言看着他。
“你后不后悔要?”
蒋兆川爱怜又负气捏他脸,“这又是你外婆教!”他叹口气,“你是儿子,身体里还融着爸血。除你,还有谁能跟爸爸最亲?”
澄然同样负气十足说:“那你只能有个,不许别人叫你爸爸。”他怕是又想到蒋兆川奉子成婚事,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他头顶顶蒋兆川硬朗胸膛,“只有,你只能爱,不许,不准别人叫你爸爸。”
少年厚积薄发占有欲上来,说出话又不经思考。幸而蒋兆川没有深思,只是笑,“这懂事儿子,爸爸有你就够。”
澄然心跳如鼓,他站起来抱住蒋兆川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下。
蒋兆川手不方便,这几天都没刮胡子,上唇和下颚上都蔓上层短青色胡渣,配着他古铜肤色,极有阳刚气势。澄然回味下嘴唇被扎中刺麻感,对上蒋兆川眼里愕然,才戚戚然说:“爸,你也亲亲。”
他随口说,蒋兆川停滞下还真凑上去,分别在他两边脸上贴贴,玩笑道:“这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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