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川拍他两下,怒目圆瞪,“你还敢游泳,知道这两个字怎写吗?”
天气越来越热,从他们家到养殖场要近两个小时距离,澄然也越发不肯个人呆在家里。白班就跟在蒋兆川屁股后面,养殖场晚上也有工人值班,蒋兆川索性也在这里搭个铺,晚上带着澄然住在河边上小房子里
“可那瘦猴不怀好意。”
杨老板整个人都干瘦干瘦,尤其两颊都瘦深深凹进去。平日里是个黑汉子,但是喝酒就脸红,红就跟个猴屁股样,澄然气上心头“瘦猴”,倒还很符合他形象。
“爸,他现在就算计你……”
“别怕。”蒋兆川朝着养殖场方向看看,“现在都是技术性,又量大工作。他也就嘴上能使使心思,做不什坏事。水域和珠蚌都是他自家,他能狠下心买地,就是怕自己心血被污染,根本舍不得动手脚。”
澄然开始还认真听,可盯着蒋兆川脸久,心思马上就飘远。认真工作男人最帅,可他爸也太帅!还会观察人心。
牵线,从养殖场附近村子里找些人来做事。爸没答应。”
澄然追问,“给钱吗?”
“给,还能比正式工人低半。”
澄然不懂,“为什不请?”
蒋兆川揉把他头发,“附近村子里都是些普通人,请是请到,可植入珠核是很有技巧性工作,平常人根本代替不。就算是按时交工,半路出道培育出来也肯定是些坏珠死珠。爸现在能省半工人钱,那两年后就是亏半利润钱。外行人不懂,杨老板怎会不知道。”
蒋兆川微微侧头就对上澄然炯炯目光,“总看着爸爸干什?”
澄然赞他,“爸爸聪明。”
五月上旬,蒋兆川八千多个珠蚌终于全部投入池塘中。水面上串串毛竹连网,不时随着水波绵延,荡碎面金光。从高处极目,只觉水面上凛然有序,横切密布,忍不住令人心潮动荡,仿佛已经看到片丰腴盛景。
可有个问题,那最大个池塘里,却只飘着半面毛竹,另外半面采光也很好,但都空着。
澄然还另辟心思问,“这是你留给游泳用吗?”
珠蚌至少要等两年后才能成熟,植入珠苗就是最关键步。试想下好不容易等够两年,采摘后心血却全成泡影,澄然马上踢蹬道:“那瘦猴想害你,不能放过他!”
蒋兆川正绕到最大个水塘,“他就是希望自己利益多点,别急,爸不答应,他也没办法。”
澄然还是正正经经,“那他给你河蚌下毒怎办?”
蒋兆川大笑,“宝宝在想什,几万只珠蚌堆在起,下毒工作量比植珠核还大。”
澄然想想,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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