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周围人都往门口退去,给他们兄妹二人腾地方,唯有人没眼力见,不仅不懂察言观色,还要迈步往那边走。
虚道长眼疾手快,把人拦下来,“别人家团聚,你过去干嘛?”“别人家?”盛寒枝摇摇头,理所当然道:“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以后也算是他们家人,怎能是别人呢?”“……”道长往不远处看去,那头凤玦摸着凤眠脑袋,兄妹二人之间气氛逐渐融洽,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让人横插脚空间。
盛寒枝打小就满嘴歪理,与之争辩轻易会被他绕进去,道长也不想谈论自家徒儿要不要脸问题,只低声问道:“现在凤眠也醒,你何时下山?”下山?那这好不容易到手媳妇岂不是没?盛寒枝神色凝重道:“师父,
刻钟后,凤玦起身去桌上倒杯水,漱过口后理理衣裳,拉开门就匆匆往酒窖里走,盛寒枝在后头整理腰带,眼睛还有点红,是方才憋出来红。
凤玦半跪在地上给他口,只能照顾到头部浅浅截,逼盛寒枝控制不住要压着他后脑勺往里顶,结果手掌刚放上去,就见身下那人仰着头,眼睫上还有晶莹生理泪水闪动。
盛寒枝忍又忍,抬手揩去他眼角液体,收那些蠢蠢欲动心思,他虽憋得难受,最终还是在凤玦不得章法口舌下缴械投降。
等盛寒枝整理好衣物踏出房门,见凤玦已经走远,于是咂摸会儿,自言自语道:“老夫老妻怎还害臊呢?”啧,脸皮儿还是薄点。
凤玦双唇被磨得有些红肿,所幸酒窖里几个人不会质疑他因何事晚到,他们都围在石床附近,刚清醒过来凤眠低着头,乌黑细长发丝柔顺披在肩背上,脸上未施丝粉黛,疲惫眼皮搭在浅色瞳孔上,和虚道长道谢后,又听那守着酒窖教徒和冷长书在说些什,时不时弯着眼睛笑。
等视线触及门口走近红色身影,她才僵着脖子抬起头来,看清来人表情后,凤眠还有些苍白嘴唇嗫嚅两下,“哥哥……”凤玦脸色平静,走近后扣着她胳膊,年毒素折磨会让人身体负荷至极度虚弱,凤眠现下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真气涌入,在她刚打通经脉之间灵活地游走。
时隔年未见,凤眠感慨眼前人依旧风华绝代,哥哥脸上气色也红润些许,似乎变得更有人情味儿。
她怕凤玦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又怕上次在破元谷中说话他没有听清,光想想就悲伤得不得。
凤玦收回手掌后,衣袖端被拉住,凤眠张口,说与当初昏迷前样话——“哥哥,对不起。”
她垂下头,长长头发遮住面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以后都听话,再也不惹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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