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疼得发麻,他抱着冰冷尸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毫无征兆,怀里骤然空。
他茫然地抬起眼,那人又站在岸边,静静看过来。
无边无尽黑夜里,找不到出口。
耳边又是熟悉两个人声。
被记忆临摹无数遍人只静静看他眼,转身坚决地跳进河里。
“不要!”
他眼睁睁看着这切发生,浑身疲惫乏力,无法动弹。
焦急,愤怒,惊惧,千百种情绪将他放在火上煎熬,最终淬炼成无法承受绝望。
等终于能动弹,他头扎进水里,可是速度、耐力明显下降,折腾许久。
湿漉漉水浸透满他身体,沉沉悲痛压得他呼吸不畅。
下秒,画面突然转,他又重新躺在坚硬床板上,浑身干爽。
“失败,教授,虽然精神力波动已经超越防护级,可还是不够,就差点!每次在失控边缘003总能恢复点清醒。”
还是那两个熟悉人声。
“各项数据都做好吧?还是继续进行定点刺激,做好记录,们到第二阶段再做点调整。”
,找不到,他没有办法……
终于,雾蒙蒙中,闪过片熟悉衣角。
他重新燃起希望,拼尽全力游过去。
差点!就差点!快够到!
太好!抓住!
“博士,003精神力数据出现比以往更剧烈波动,多次达到临界值!”
“嗯,重复,不断刺激重现就好。”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年轻研究员似乎于心不忍。
“知道,但003不是自愿签知情同意书,这可是成年人知情同意。”
“两项原则,只要不死
浑浑噩噩拖着人上岸,怀里人早已没呼吸,任凭他如何呼喊,如何施救,都没有任何反应。
软绵绵胳膊滑到泥地上,熟悉躯壳里已经没有灵魂,像被扣掉电池玩具娃娃。
“少爷,请您节哀。”
节什哀?
嗓子喊哑,手掌被砂石磨出献血,风灌进胸腔,卷走最后点温度。
不多时,两人接着交谈起来。
“教授,和先端脑科童教授取得联系,对方给不少反馈意见。”
“童教授说,其实不定局限于记忆回溯,如果不够痛苦,刺激度不够,可以通过情景引导做些细微调整。”
“唔,比如,他没能赶上,没能把人救上来?”
话音未落,他双脚重新站在杂草丛生水岸边。
可下秒,心求死人挥开他伸过去手。
不可以,不是这样,抓住啊!快抓住啊!
他想大声吼,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腥臭水不断涌入鼻腔。
最后个对视。
那眼里只有冷漠和疏离,无声地拒绝着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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