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依旧闭着眼睛,没有醒。
只猫会说话确实很奇怪,得不到回答是正常。
左寒撇撇嘴,转身跳上窗台。
他不能睡觉,他得
病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脖颈上缠着厚厚纱布,呼吸微不可闻,好像碰就要碎。
视野实在有限,人类似乎都长得样。
左寒讪讪收回爪子。
从心底忽然涌上来安心和放松,很容易叫人泛起困意,耳中只有规律几点机械音更是催眠,左寒没忍住打个哈欠。
伸个懒腰,他找到最舒服姿势,心安理得蜷缩起来。
阵风吹过,甜美琥珀香混着芳润木质香钻进鼻腔,窗户里透出朦胧光,带着莫名熟悉意味。
他犹豫片刻,跃上宽敞窗台,偷偷朝里张望。
可以调节高级病床,洁白床单,床尾挂着蓝色病历本……
这是生病人会住地方,看就很昂贵。
房内布局很是眼熟,似乎也困住过他许久,不同是房内摆着各式仪器,躺在病床上人身上插满管子,面容模糊不清。
在身体两侧,腐坏木头上有不少烟头烫出疤痕,左寒突然意识到,这地方已经关不住他。
小心翼翼地跳下窗台,月光浸透瓦片被踩得咯吱作响,他立即停下来,抬起爪子将落不落,忐忑又警惕地四处打量。
四周安安静静,晚风随意拂过,带着若有若无甜味。
他已经跑出来,没有人来追他打他,疼痛和肮脏都不会有,现在他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他得到梦寐以求自由!
尾巴高高竖起,左寒高兴地嗓子眼儿里止不住咕噜。
他才不想呆在屋子里,只是跑太久,有点累。
这人脖子好像受伤,他得帮忙暖着,就当是支付床费。
迷迷糊糊间,左寒忽然想起被忘记那件很重要事。
他不是漫无目,他在找只大老虎。
“你认识只老虎吗?脑袋很大,脾气不好,跑得快,力气大,胳膊粗得能抡死头牛。”他小声描述着特征。
左寒转头想走,忽然心里惴惴不安。
他似乎忘记件很重要事。
脚下顿,他又折返回去,想看清病床上人是谁。
白色床单上留下连串脏爪印,床单也被踩得皱巴巴。
他破坏完这里干净和整洁,又用爪子努力扒拉着吸氧面罩。
他试着逆风奔跑,不知不觉间越跑越快。
盏盏暖灯不断闪过,像跃动点点萤火。
万家灯火,说到底也没什值得留恋。
从杂乱逼仄老城区,路跑到干净整洁街道,左寒慢下脚步,不明白自己为什跑来这里。
井然有序,四四方方,条条框框,都是他最讨厌东西,明显不是他从小呆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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