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国主道:“殿下绝不能轻饶这畜生,狠狠罚,重重罚才好!”
江蕴无奈,终于带丝不悦道:“孤早说过,此事与令公子无关,国主勿需再多言。公孙羊,扶二公子起来。”
公孙羊领命。
江蕴觉得此事于陈麒确是无妄之灾,待陈麒站起,道:“陈公子方才所作文章,孤甚是欣赏,望陈公子日后能再出佳作。”
又吩咐陈国国主:“此事已,国主不可再为此责难二公子。”
“是孤才疏学浅,国主不必挂怀。”
陈国国主说绝不能这样算,令宗主国太子在陈国地盘受委屈,扫视圈,厉声吩咐宫人:“让陈麒过来。”
陈麒很快登上水榭,没站稳,就被陈国国主脚踹翻在地。
“本王让你招待客人,维持好宴会秩序,你就这维持?还不快给殿下磕头请罪!”
水榭内,江蕴长眉再度拧起,道:“不必如此。”
篇《江都赋》那样文章,需要多深厚文学功力与多敏捷文思。江国太子若真有那般文采,怎会自十岁之后,再无文章问世,也从不参加流觞宴文试环节。
多半和那所谓《凤求凰》样,都是江国为宣扬太子殿下声望而杜撰出来,找人代笔!
只是不知江国从哪里找出那样厉害代笔人,导致《江都赋》作者至今存疑。江国太子敢当众否认此事,倒也算有担当,符合其君子之德美名。
陈麒强笑下,朝众人道谢,并亲自将那名欣赏他程老夫子送回坐席。
比试快结束时,陈国国主姗姗来迟。
陈国国主又是番感激涕零。
待终于送走惺惺作态陈国国主,公孙羊方哼道:“这老头子,看着耳目昏聩,实则精明得很,否则怎洛凤君发难
“殿下不必袒护他!”
陈国国主叉腰而立,呵斥陈麒:“还不跪下!真以为自己能写几篇酸文,就可无法无天,目无尊卑!”
“儿臣知罪。”
陈麒伏地,几乎能感受到那四面八方,犹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背上目光,或讥讽,或看热闹,或怜悯,隐在袖中拳攥紧,面朝幕帘方向,缓缓磕个头。“是臣疏忽,令殿下受惊,请殿下重罚。”
江蕴叫他起身。
这位国主反射弧长得惊人,据说是午睡醒来,听说洛凤君当众挑衅事,特意赶来向江蕴告罪。同行还有忠厚老实陈国世子陈韬。
“老臣……照顾不周……咳咳……有罪……”
陈国国主年逾六十,已是头发花白、老态龙钟老人,由宫人扶着,步三喘,说起话来,像随时可能咽气。据说国事基本已交由世子陈韬打理。
江蕴再嫌吵闹,也不得不耐心安抚。
“不论身份,只论才艺,本就是流觞宴创办宗旨,岂可因孤人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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