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周与公孙羊俱是惊。
连夜赶路已经极辛苦,若再改成山路,还要多重危险。因陈国境内多崇山峻岭,山道大都很崎岖难行。
江蕴是不会无缘无故下这道命令,公孙羊急问:“殿下可是发现什?”
江蕴点头:“只是猜测。”
从袖中取出张纸,折起来,交给公孙羊:“孤忽然想起,有事忘与陈国国主商议,你用飞鹰阁信鸽,速将此信传至陈国王宫。”
虽然有医官同行,但抱病赶路,终究是件很辛苦事。
江蕴摇头,慢慢松开手指,强压下体内那股不适,道:“无事。”
他心中隐约有个揣测,但因这猜测太过离谱,不可思议,便暂隐忍不发。
范周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真无事?”
“殿下。”
负责清点人数亲兵奔上前,低声禀:“并未找到江国太子。”
隋衡眼睛轻轻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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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最先察觉到不对,是因体内无由来腾起股热流。这股热流由丹田而出,起初悄无声息,但却以极快速度蔓延至四肢百骸。
孔上,露出抹狡黠弧度。
“自然是要与诸位通力合作,共襄大事。”
“派胡言!”名士用力啐口,骂道:“江南六国,与尔势不两立!你这恶贼——”
还没骂完,那人头颅已被刀砍落,身首异处。
血喷溅案地。
公孙羊愣,他看得清晰,那分明是张白纸。
范周却迅速反应过来,与后知后觉公孙羊对视眼,眼底同时露出凝重之色,公孙羊应声是,不敢耽搁,立刻推门而出,到外头
“可要臣请医官过来看看?”
江蕴摇头,道不必。
除额角几滴汗,唇色有些苍白,他白皙如玉面上,倒真看不出什异样。
范周便不再坚持。
江蕴定定神,轻声吩咐:“们改道,走山路。”
绵绵密密,十分难受。
江蕴额间渐渐渗出汗,手指也紧攥住锦衣袖口。
公孙羊、范周与他同乘车,范周首先察觉到他异样。他投入这位殿下门下多年,深知这位殿下是如何注重礼仪仪表,虽然只是极细小轻微个动作,在平日里也是十分罕见。
范周关切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江蕴有胃疾事,他是知道,他担心方才宴上,江蕴因为饮食不当累及身体,而此去暮云关,还有很长路程要走。
头颅上那双眼睛,甚至还死不瞑目大睁着。
立刻有人惊叫着往后退去。
即使站在后面,看着这幕,也皆背脊发寒,周身汗毛都竖起来。
隋衡收起沾血刀锋,眼睛弯起:“现在,诸位愿意坐下来与孤好好谈谈吧。”
他虽在笑,这过分良善语气,再度让众人控制不住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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