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开口。
又补句:“当然,还有孤,孤不知他刚吐血,还虐待他,逼着他弹琴。”
隋衡很害怕,江蕴会被自己气得再次吐血。
他以为只有话本里才会发生“气得呕出口老血”这样夸张事情,没想到现实里,真有人娇弱被气吐血。
所以他格外紧张盯着御医。
隋衡忍不住低头看眼江蕴。
床帐昏暗,小情人只穿着件单薄春衫,肩背瘦削,羽睫乖顺垂着,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他很少闹脾气,总是安安静静,即使平日被自己逗得羞恼,也只会红脸红耳根,最多趴在他肩头,咬他口。
像只娇贵小猫样。
天生就该被放在金玉窝里,精心娇养着。
而且,今日小公子是不是气急攻心,心绪出现过剧烈波动,以致五内淤堵,心脉受到强烈冲击?”
江蕴还没答,隋衡已经开始脸色阴沉沉判断是谁将素来脾气温软小情人气成这样。
气急攻心,五内淤堵。
隋衡想起十方禀报。
“小郎君参与乐类比试,并不是想夺取魁首之位,而是陈军师选那名乐师,水平确有些差,那首《凤求凰》,弹错好几处地方,小公子精通乐理,见不得名曲被糟蹋,才上前指出错误,但那位乐师却拒不承认,还阴阳怪气说小公子诬陷他。小公子为自证清白才上台去演示正确弹法。小公子若真有预谋与殿下对着干,怎会连琴都不准备?属下就在现场,当时小公子想借琴,那乐师还不肯借,最后还是洛国世子仗义相助,把自己琴借给小公子弹。”
“到底有多严重,可还……”
他想问,可还能治好。
但又觉得这样说太残忍,他说不出口,也害怕听到答案,于是换种强硬说辞:“孤不管你用什法子,
可今日他却吐血。
乐师,逍遥子。
隋衡在想,到底是哪个,将他气成这样。
隋衡想到逍遥子那张可憎脸。放走太便宜,隋衡想,明日得让人去打断他条腿,或拧断他条胳膊,才能解气。
“是有两个不长眼,今日惹他生气。”
“弈类比试绝非如逍遥子所言。小公子只是打算去玩玩而已,但对弈过程中,那逍遥子言辞轻蔑,态度不屑,嫌弃小公子不懂棋艺,还挑动周围人起敌视小公子。他还输不起,弃子认输环节,重重摔棋子,对小公子恶言相向。比试结束,小公子还主动放弃魁首之位,这些在场棋手都能够作证。”
隋衡自然不会完全信十方话。
十方虽细致周到,毕竟是个少年。
但江蕴没有带琴,主动放弃弈类魁首这两点,倒是让他怀疑稍稍消减些。
而且……十方说他今日玩很开心,除几个缠着他文人,并未和任何人有过私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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