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柳公目光饱含期待望向江蕴,声音微微哽咽,道:“陛下定是不想错过小殿下成婚这样人生大事,才带病赶过来,小殿下就过去,向陛下敬杯茶吧。”
柳公自小看着江蕴长大,看着江蕴在江帝身边受教,即使江蕴已经是独当面江南太子、容与殿下,私下里,依旧习惯称声小殿下。
江蕴点头,没再说什,和隋衡道:“们过去吧。”
隋衡自然更不会说什。
他虽然不喜江帝这个人,可对方毕竟是江蕴父皇,江国皇帝,能带病赶过来,还算有些心肠。也算弥补昨日婚典江蕴没有血亲长辈在场遗憾。
“从今儿起,你容与殿下说往东,孤绝不往西。”
隋衡嘴上答应得痛快,继而挑眉笑,道:“放心,不会有人那没眼色,到处乱晃。”
从青庐到喜殿,倒真没遇着什人,快到喜殿门口时,隋衡把江蕴放下来。
当然,是江蕴强烈要求,依着隋衡意思,他就直接把人抱进殿里。
柳公已让宫人在喜殿内布好早膳,高恭也已把汤药送来。因为江蕴每日早都要服用,孟辉为不耽搁事,般会早早就让药童煎好,在炉上温着。
他臂力惊人,单臂便能轻松将江蕴捞起来。
偶尔有巡守将士经过,也忙自觉错开视线。
江蕴道:“自己能走。”
隋衡脚下不停,仿佛揣着宝物般,道:“能走也难受,孤抱着更舒服些,你还能再趁机眯会儿。”
话是不假,但青庐距离喜殿也没多远距离,哪里够得上打盹儿。
江帝依旧住在之前宫室内。
江蕴到时,云怀已经领着关中守将跪地,迎接王驾。
江帝负袖立在廊下,没有像平日般,穿燕居白袍,而是王冠龙衮,容仪威严,身后跟着银衣卫统领王骁。不知是不是那明黄龙袍烘托,江帝面上并不见病态,也
但两人还未落座,柳公竟又亲自过来,向江蕴禀报桩令人意外消息:江帝到。
江蕴愣。
柳公素来八风不动面上也满是动容,道:“听银衣卫王统领说,陛下前些日子心疾刚刚有起色,就立刻动身来关内,为赶路,坚持骑马过来,因着不确定能不能赶上殿下婚期,才没让声张。”
可惜还是差步。
但今日能到也刚刚好,再晚些,小殿下就要动身去隋都。
而且——
江蕴打量着隋衡神情,总觉得此人像只神气十足花孔雀,恨不得像全天下昭告自己成婚这件事情。
左右周围人也不多,江蕴身体确还未完全恢复力气,就没有再说什,只是警告隋衡:“若是遇见人,你得立刻把放下。”
他这样,若是让昔日教导他太傅看到,恐怕要吓得晕厥过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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