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慵懒地提不起劲来,那时还是纯贵妃她正躺在锦踏上陪着幼子姬锋小睡。此时门外传来太监通传声:“瑞王爷驾到——”
自从长子姬铎立冠后便被封为瑞亲王出宫建府,若是换别家皇子,月只会进宫拜见母妃两次,而姬铎隔三差五便会来拜见
姬松探究地看向平远帝,可是越看越觉得,他似乎从没解过他父亲。不止姬松有这种感觉,就连颜惜宁也有同样感受,平远帝太复杂,他在每个人面前露出都只是面。
叶林峯冷笑声:“既然你没什好说,那就让来问吧。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红梅?”
平远帝平静道:“她是此生挚爱。”
听到这话,姬松心中五味杂陈。既然是此生挚爱,又怎舍得伤她?又怎忍心让她葬身在火海中?
叶林峯闻言也沉默,过片刻后,他声音放缓些:“你后不后悔?”
尘埃落定(下)
龙椅下方放着几张蒲团,平远帝挑张坐下。只是走几步路,他已经开始气喘吁吁,面色也微微发白。另边,太后也颤巍巍地坐到平远帝身边。
颜惜宁其实没见太后几次,上次见太后,还是在她生辰之时。和那时相比,太后老态许多。如今她歪歪地坐在平远帝身边,再也没有之前拒绝他们与她见面时威风。
叶林峯缓步走上前,他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平远帝。平远帝抬头看笑道:“怎用这样幅脸?朕还是喜欢看你之前脸。”
叶林峯言不发,他垂着眼帘屁股坐在姬松身边。
平远帝没说话,他静静地与叶林峯对视。这让叶林峯有些泄气,他真太讨厌姬铎这点,这人从不会袒露自己心声,就喜欢让人去猜想。
到现在为止,他全靠收集到证据来拼凑当年实情,想要从平远帝口中套出真相比登天还难。也罢,事到如今再追究对错还有什意义?
叶林峯轻叹口气问出下个问题:“你对,对红梅,对神策门人,可有丝愧疚?”
平远帝眼中闪出丝痛楚,他转过视线看向金銮殿外,殿外旭日东升片安宁。正当大家以为他会继续沉默时,平远帝开口,他坚定道:“江山社稷最重要。”
听到这话,边太后身体猛地震,眼中闪过畏惧和害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画面。
平远帝温柔地从他面前三人脸上扫过,过片刻之后他笑:“真好。”随即他对叶林峯伸出手:“来吧。”
叶林峯眉头皱起:“你知道来意?”
平远帝笑道:“大抵能猜到。”
叶林峯眉头皱得更紧:“你不想说点什?”
平远帝放下手覆在膝盖上:“没什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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