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水你今天还做什?”她问裴祉。
“回去砍剩下柴。”
宋郁奇怪道:“你不去做人类学研究吗?”
以前在雨林时候,她就成天见不着裴祉影子,就算看见,也是
冬天村子里所有水管都被冻住,只能去河里打水,宋郁来这两天,把他之前屯水都给用。
“这不到处都是水吗?”宋郁踢踢地上雪。
“你不嫌脏也可以。”裴祉耸耸肩。
宋郁弯腰凑近看,白茫茫雪里,确实参杂着不少泥土和灰尘。
“那和你起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稍微她也干点活儿吧,不然怪不好意思-
光是砍天取暖要用柴,就要花不少功夫。
宋郁走出房间,取暖炉子里,已经烧上新柴,温度舒适,她透过客厅窗户,看见裴祉果然又在砍柴。
昨天晚上睡觉前,宋郁拉他手玩,明显感觉到虎口和掌心里茧厚不少。
屋外,萨纳牵着头驯鹿走来,驯鹿身上挂辆矮矮木板车。
裴祉和萨纳短暂交流后,萨纳留下驯鹿,很快离开。
得通红滚烫,零下五十多度冷风吹在脸上,也没办法降温。
她舔舔嘴唇,唇瓣肿肿胀胀,刚才触感仿佛还在,火辣辣。
从厕所回来,也没别事情可以做,差不多到睡觉点。
裴祉心情明显比昨天要好,也不背着她睡,反而将她捞进怀里不撒手。
宋郁吸吸鼻子,闻着空气里男人身上淡淡雪松气息。
去河边路上,裴祉牵着驯鹿,驯鹿走路速度慢吞吞。
昨天夜里下场雪,厚厚层,宋郁不想蹚雪,干脆偷懒坐在木板车里。
他们住位置偏僻,离河也有些距离,全程没遇到个人,除开过辆破旧黄色校车。
校车里放着震耳欲聋音乐,里面坐满去上学雅库特小孩,校车在凹凸不平雪地里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散架般。
宋郁望着校车离去影子,意识到在这个村子里,虽然温度严寒,但孩子该上学上学,大人该工作工作。
宋郁穿上外套,走出门,冷风钻,打个哆嗦。
不过很快她注意力都放在那头驯鹿上。
她还是头次见活驯鹿,皮毛发亮,性子温顺,从鼻子里哈出白白气。
“这是做什?”宋郁问。
“打水用。”裴祉解释说,他走在驯鹿旁边,摸摸它背脊,检查木板车绳子有没有绑紧。
小腹升起股热流,不住地往下淌,分不清是血还是什。
“……”宋郁默默地并拢双腿,忍不住有些懊恼,她这姨妈来可真是时候。
第二天。
宋郁醒来时候,旁边又没人影。
奥伊米亚村白天时间很短,在户外劳动刻也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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