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前倾靠近他,露出个狡黠笑:“不过床太大,个人睡有点怕。”
林雾秋脸近看更好看,眉毛干净,睫毛长而不翘,线条柔和但不女气,嘴唇颜色也是刚好粉红,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适合个屁。心里想。
他说文学史学艺术学都能理解,工程力学真看不出来。不出意外话宋禹川是学经济金融,这夫妻俩没有个和对得上频道。
算,安慰自己,脸好看就够。
“今天不用去学校吗?”问林雾秋。
他无奈笑:“现在是暑假。”
别不说,宋家人自律和上进直让很佩服,哪怕已经赚几十辈子花不完钱,还是在勤勤恳恳地积累着新财富。也难怪他们看不起,觉得不学无术。
“对学长,你现在做什?”随口问林雾秋。
面前餐桌上摆着他亲手做早饭,馄饨、虾饺、蛋卷、豆沙包,让人有种久违亲切感。喝口馄饨汤,比那天鸡汤还要鲜,不禁想要是娶个林雾秋这样老婆,定很幸福。
林雾秋拉开椅子坐在对面,说:“在大学当老师。”
“哦?教什?”问。
从安静欧洲小城回到灯火辉煌现代都市,有点不太习惯,无意中低头,看见院子里似乎有个人影。
那人抱着胳膊靠在藤椅上,穿着身单薄睡衣,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放空。
宋禹川。
从角度看不到他脸,只能看到他高挺鼻梁和两条无处安放长腿。不带感情因素评判话,宋禹川这副皮囊是欣赏,哪怕他只穿睡衣,身贵气也像刀光剑影样凌厉。
吹声口哨。
“对哦……”
怀疑自己感冒没好昨晚又喝酒,脑子可能坏掉。
“昨晚睡得怎样?”林雾秋问。
“还不错。”说,“床很软,枕头也很舒服,不过——”
“不过什?”
林雾秋欲言又止,无奈叹口气,半开玩笑半责怪地说:“你连学什都不知道。”
……好像真不知道。
在宋家那几年林雾秋刚好在读博士,们见面不算多,也说不上很熟。连宋禹川在哪个学校学什都不知道,更别说他。
见真想不起来,林雾秋只好主动说:“教工程力学。”
“哦。”点点头,“很适合你。”
宋禹川抬起头来,看见手拿烟手拿酒,意料之中地皱起眉头。
对他举举杯,把杯底最后口酒饮而尽,转身回屋睡觉。
和宋禹川无话可聊。
曾经个屋檐下生活三年多,说过话都寥寥可数。更别提现在四年不见,他还记得名字就够让意外。
第二天起来宋禹川不在,林雾秋说他已经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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