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没有让他为难，主动说：“没关系，叫司机来接。”
他点点头，“嗯。”
等待司机
二十分钟里，和闻路明相对无言，像
对热情耗尽离异夫妻，连客套寒暄都提不起兴致。
不知道他是为什
，但只是因为低落和沮丧，害怕自己张口说话就,bao露内心情绪。
临走前贝儿依依不舍地跟着，它没办法像小狗那样咬衣服，只能用爪子扑裤脚，边扑边发出着急喵喵声，好像知道走
就不会再回来样。
“也不要每天都送花。”他说。
抬眼看向他，微微怔，没藏好自己委屈：“……知道。”
然而他接着说：“洋桔梗能开三四天，家里没处放。”
大脑变得很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什，说：“那隔两天送次可以吗，或者今天送到家里，明天送到学校……”
说着说着渐渐低下头，感觉自己有些过于厚颜无耻。
色，说：“进来吧。”说完顺手捡起地上花。
抱着贝儿进去，后知后觉地感到局促不安，想起上次在这里发生事，心里涌起阵淡淡酸涩。直到看见闻路明从鞋架底层拿出拖鞋，愣愣神，小声问：“你没有扔掉吗……”
“忘记。”他淡淡地说。
“哦……”换上拖鞋，进去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贝儿始终很乖，窝在怀里动不动。
闻路明热杯牛奶给，问：“外面冷吗？”
闻路明把它抱起来，说：“乖点。”
看着人猫，时不知道更舍不得谁，踟蹰很久，问：“还可以来看贝儿吗？”
闻路明没有拒绝，似乎是默许。
“让司机开车小心。”他说。
嗯声，努力挤出
他会不会烦，会不会觉得像块甩不开狗皮膏药？
窗外忽然闪过白光，道春雷划破夜空，轰隆声，吓得贝儿腾地跳起来。赶忙放下杯子安抚它，摸着它脊背说：“下雨而已，别怕，没事”。
贝儿渐渐平静下来，缩回怀里拱拱手。
看向窗外，豆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劈里啪啦声响。上次追尾也是这样雨夜，感到后怕，不禁攥紧手心。
“你……”闻路明张张口。
捧起牛奶杯，说：“不是很冷。”
春天第场雨来势汹汹，穿得单薄，坐在车里还好，出来冻得打颤，但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他以为装可怜。
“喝完早点回去吧，雨天路滑，太晚不安全。”闻路明语气依旧平淡。
捏捏杯子，说：“哦。”
现在完全不敢违拗闻路明，也不敢提任何过分要求，尽量让自己变得成熟懂事，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味地任性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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