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不明所以，再问方辞依然不说，他也就不再追问
，借着柔软
灯光，将他垂下来发丝送到耳后。
感受到他手上温度，方辞重新换回平日常见笑容，催他先去洗漱。
贺驰点点头，离开客厅。
方辞看着他背影，坐在他看不到阴影里，笑意渐渐隐去，换成迷惘神色，存在心里那句话不断翻涌上来，渐渐竟有摧枯拉朽力道：
贺老师，你有没有……
天呢天呢！方辞怔怔望着贺驰。
“你开心就好。”
方辞心脏又被击中，逐渐从鲜红色变成粉红色，
片花开模样，而且跳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连带着温度都高，蒸腾上来热气险些模糊视线。
贺驰退出游戏界面，见时间已经很晚，就问他“要去休息吗”。
方辞没有回答。
于是低下头，摸摸发热样机。
“贺老师呢，”他问，“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贺驰认真思索阵，如实说：“般。”
方辞闻言愣住，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贺驰会这
说，哪怕“还行”评价，也比“般”要好。
那就是不喜欢。
有没有点喜欢
呢？
哪怕点点，也可以。
然而就在他即将站起身刹那，方辞突然牵住他衣角，叫道：“贺驰。”
他滞住，这是方辞第次当着他面叫他名字，不是贺总，也不是贺老师。
“怎？”
方辞嘴唇微微蠕动：“你有没有……”后面几个字，几乎没有声音，贺驰没听清，又问他遍。
方辞松开他衣角，半晌，说：“没事。”
方辞心脏霎那从天上落到土里，他缓缓，勉强提起唇角，说：“没关系，游戏本来就是打发时间。”
说完，又忍不住好奇，问：“那你今天为什突然想玩？”
贺驰说：“你不是喜欢玩这个游戏吗？”
听到这句话，方辞心脏又缓慢地激活，贺驰用双重否定，所以……：“是因为喜欢，所以你想试试。”
贺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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