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两人起吃过饭,贺驰送他到机场,替他检查好随身行李,目送他过第道闸门,方辞没有让他再往里走,贺驰也只是在门口多驻足片刻,看着他推着行李车汇入人群,才重新坐回车里。
来时是两个人,离开时是个人,副驾驶位置只留下点方辞味道,逐渐被清风带走,即将驶出机场路时,贺驰车速慢,大约过十分钟,方向盘转,又翻回去,在靠近航站楼处空地停下来。
看眼表,离方辞起飞还有个小时。
他倚在车边,看落日余晖,映出金红色晚霞。
应该再晚点到达,没准他们能起欣赏此刻天光。
两人安静地贴合在起,也不说话,就专注得看着对方眼睛,远比十五秒要长,方辞笑下,先动:“贺老师快去洗漱吧。”
贺驰却没动。
方辞不解。
“头发没吹干,再多洗遍?”
前后不具备任何因果关系,甚至不存在逻辑,方辞张开嘴巴,想说点什,面前男人已经俯身封住他嘴唇。
你眼睛很好看。”
贺驰吹风机停:“没有你好看。”
方辞笑。
镜子里,贺驰摸摸他头,方辞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眼睛弯起个弧度,问:“贺老师吹干吗?”
贺驰又摸摸:“七八成,不要立刻躺下。”
三个星期时间确实太久,他回去要督促总裁办,再缩短点,东南亚生产线不能由部门经理盯着。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腰间只有根带子,轻轻拉就开,贺驰手路往下,方辞身上那点水渍都沾在他衬衣上。
浴室玻璃门划出指痕。
十指紧扣时,贺驰感觉今天方辞多点热情,某些时刻比往常放肆。
*
原定航班因为临时换人,改成周日晚间,方辞可能要提前出发。
“好。”
定是浴室暖光缘故,掌心触碰到皮肤还冒着热气,眼里像藏着太阳。
他手滑到他脸侧,方辞望着他,忽而侧头,在他手心亲口,呼吸散在每个毛孔见,细密地漾开涟漪。
怎那乖。贺驰心里叹声,身体仿佛有自己主见,已经不自觉地靠近,将他圈在怀里。
方辞后腰抵着水池,抬头看着他,听说和个人对视十五秒,就会喜欢上这个人,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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