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迫不及待开车门出去，在雪地里愉快转圈，踩雪，留下自己
脚印子。
玩开心后朝他招手：“贺汀你来呀。”
贺汀片刻失神，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理智清醒，偶尔才会露出害羞生气、开心乖巧性子，但他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单纯地像个孩子。
他停好车，走到她身边。
莫陌仰起头，感受断断续续飘下来冰凉。
太可爱
。
俩人再慢慢走回去，顺利找到车子。
上车女人话依旧格外多，主动跟他提起工作上事，“罗丞被举报，他今年评不上正高，评不上正高那科主任也悬，他可生气。”
贺汀帮她做过材料，知道罗丞是谁，但他不太懂医院职位安排，转过头来问，“那你有机会吗？”
莫陌努嘴，把系紧安全带松松，“
不知道，但不想……”
中间贺汀来电话，说几分钟后挂断。
莫陌好奇，“这
晚还有工作呐？”
“是顾珲，问研究所年终尾牙安排。”贺汀侧头，“你想
起去吗？”
莫陌摇头，“不去。”又靠近他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刚才张俪跟说，他们明天见面，她要霸王硬上弓。”
“张俪真勇敢，就没这个勇气。”
备离开张俪说：“明天加油哦！”
“嗯！加油！”
外面果然下细细雪，不是雨夹雪，是真正雪。
“真难得啊……”莫陌伸手只手来，雪花落到她手上立即融化，她转回头，明眸微闪，再次跟他说，“下雪！今年第场雪，上海初雪！”
“对，下雪。”贺汀浅笑着，上前拢拢她外套，“回家吧，外面冷。”
微红脸和纯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上海好久
“为什？”
“太累……副主任还没当够呢……”莫陌委屈起来，“可他们怀疑是举报，没有……”
贺汀皱眉，正想和她说话，发现她已经阖上双眼睡着，眉心拧起。
20分钟后到家，贺汀没打算喊她，不过莫陌睡得浅，自己先醒过来，“到？”
再往窗外看，声惊呼，“下大！”
贺汀不太理解后面这句话，但她没多解释。
俩人继续走着，寻找车辆。
过会，莫陌突然停下，手指戳着脑袋，“呀，想起来！”她转头，指着刚刚经过地方，“在那条巷子里！”
她拉他手，脸红彤彤，“对不起哦，给忘。”
贺汀无奈又好笑，拿她没办法。
“那好吧，回家。”
贺汀打车来，俩人站在街口，莫陌神情发懵。
她忘记她车停在哪里。
贺汀不放心丢她个人在路边等，只好牵着人慢慢找。
高大梧桐早早半秃，路灯透过枝桠照亮方天地，雪花簌簌，落在俩人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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