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不屑再说第二次,用个眼神把话堵回去。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告诉今天是场家宴,为他回国不久表哥洗尘。
他冷哼道:“个个在国外待得好好,不知道回国做什。”
看样子,祁殊不太喜欢这个表哥。
“老爷子辈子最疼女儿,连带疼外孙,可惜,这表哥既不爱做生意也不愿走仕途。”祁殊边用手机处理工作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意思。”
他手长腿长,轻易就把禁锢起来。
于是又睡着。
再醒来时候,祁殊不在身边。
下楼路过书房看到他在打电话,才想起来今天周末,不用去公司。
“萧屿。”他叫住,“去换衣服,和回趟老宅。”
等到真触手可及,才知道月亮本质是颗坚硬石头,只因离得远,才看不到残缺和斑驳。
然而看清已经晚。
爱是泼出去收不回水。
清晨醒来时,祁殊仍在沉睡。睡着他终于不那凌厉和危险,甚至给人温柔错觉。
肆无忌惮埋在他怀里蹭蹭。
难得睡得安稳,做个悠长梦。
梦见十五岁时候,第次悄悄把祁殊名字写进日记本里。
那时年少无畏,连暗恋都觉得快乐。
高中三年见到祁殊机会不多,便养成看财经周刊和电视新闻习惯。就像买彩票样,倘若哪天在杂志或电视里看到他,整天都是雀跃。
比起喜欢,开始可能更多是仰慕。
没太懂,“他不和你争还不好吗?”
“你不知道,”祁殊淡淡看眼,“最喜欢与人争。”
不知道。
在印象里,祁殊要什有什,根本不需要和谁争抢。
所谓家宴,实质是场名流聚会,他们盛装打扮,在城堡般
豪门是非多,祁殊不喜欢应付那些各怀鬼胎亲戚,每次回去再回来心情都不大好。
但他从来没有让陪同过,不知道这是又吃错什药。
“……也去?”
有点紧张。祁殊父母早早卸下担子满世界逍遥去,他是被爷爷带大。
听闻祁老爷子钢铁手腕,连祁殊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这样文不值beta,他掐死就像掐死只蚂蚁样容易。
“好想你。”
可是不想爱你。
昨天伤口草草处理过,后来床上动作激烈,又被祁殊扯开。他热衷于让疼痛,在身上留下伤痕。
他衣冠楚楚皮囊下,始终是头残忍冷血野兽。
大概是被蹭得痒,祁殊不满地说句“别动”。
想靠近他。
想触碰他光。
想成为那样闪闪发亮人。
后来才明白有些人只可远观。
仰望他时候,他是高贵寒冷月亮,孤光自照,切都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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