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锋看他又在耍赖,只好摇摇头:“行李收拾吗?”
“都收拾差不多,就差些衣服。”甘涔指指地上乔姨给他打包好被子床褥,又让蒋泊锋把衣柜旁边塞着个暗红色行李箱给他拖出来。
“这还是妈结婚时候买呢”
那时候结婚都流行买两个红皮箱装点压箱底东西当陪嫁,只可惜甘涔母亲死早,收拾遗物时,两个红皮箱只找到个。
甘涔把东西收拾好,塞好录取通知书,蒋泊锋起拎到楼下。
蒋泊锋说没事就是真没事,事实上,他刚才在楼下看到甘涔窗户半关着,窗帘也拉着,他就知道甘涔在睡觉。
他明明可以叫醒甘涔,但他没有,他个人坐在台阶上,想许多。
甘涔愿意跟着他,但他绝对不是让甘涔跟着他过苦日子。
甘涔还有点没睡醒,嗓音黏着困意:“蒋泊锋,你是不是来接呀。”
蒋泊锋说“嗯”,大半个月没见,甘涔小脸又尖。
箍地动弹不,他只好只手撑在床上,只手安抚地拍着甘涔背:“…怎?做噩梦?”
甘涔单薄脊背上全是冷汗,他搂着蒋泊锋,脸颊细细地贴着蒋泊锋脖颈,感受那里温热有力脉搏跳动,这是真,…他真重生。
甘涔贴着他,心悸地说:“……刚才梦见,…梦见你不要…,你让别人打…,他们拿好粗好重门锁打…,好疼…,要死…”
蒋泊锋拧眉,似乎只是听甘涔诉说这些梦里画面都让他血液里不可抑制地流动着股怒火,他停停,教训似打下甘涔头,严肃地说:“整天看那些打来打去小说,胡想八想。”
甘涔抬起脸,对蒋泊锋撒娇:“亲,亲亲。”
乔姨舍不得,拉着甘涔手,左嘱咐右嘱咐,又塞给甘涔点钱,甘涔说:“乔姨,建京离咱这儿就百多公里,你想,到时候坐个车就回来啦。”
乔姨
“怎又瘦?”
甘涔这些天因为那些梦吃不好也睡不好,几餐都颠倒着,当然瘦。
他揉揉眼角眼糊,说:“因为你不在呗”
蒋泊锋眼神有些无奈,往洗脸盆里加点热水,拧个湿毛巾递给他:“擦擦脸,你就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乔姨也在担心你。”
甘涔坐在床边擦着脸,声音让毛巾揉得哝糊糊:“自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你知道呀”
蒋泊锋低头吻他,俩人吻会,甘涔才好些,湿润唇舌分离。
“你身上怎湿呀?”
“外面下雨。”
甘涔听到楼下乔姨声音,知道蒋泊锋肯定刚才就在门外等他,他懊恼道:“哥,你刚才是不是叫,刚才睡着,没听到,你咋不大点声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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