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仍旧忍不住借路灯偷看顾沨侧脸,顾沨成他视线中心,太投入就忘拂面而过风其实很冷。
林榛心里阵阵悸动,他好像走个大运,顾沨就是这个大运。
失眠人第二天精神很足,打鸡血般。到第三天就挨不住,尽管夜好梦起来脑子还在昏沉。
早上下雨,顾沨没骑车,撑把伞在楼道口等他起去坐公交车。林榛不知道下雨,正好没带伞,懒得折回去拿和他挤把。
“昨晚睡得怎样?”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严凤娇无论怎忙都会惦记着他小孙子,会赶回来给林星序做早饭。
顾沨给早起赶作业程耀回个消息,刚揣好手机林榛就跑下来。书包拎在手上,外套也没来得及穿担在手臂上。
“不是说给你十五分钟吗?”顾沨看他跑得急,气喘吁吁,忍着笑说:“现在还很早,没那急。”
“等待本身就是件烦人事,不喜欢等,也不想别人等。”
书包被顾沨接走,林榛站他面前套外套。入秋早晨只穿校服外套会有点冷。顾沨提前备厚点外套递给他,边说:“烦不烦要看等是谁,觉得有意义话,等待过程也会快乐。”
心理准备接听。
顾沨声音有点温柔:“榛榛醒吗?”
林榛捏着校服倒数第二颗扣子用劲儿扣,嗯声。顾沨接着说:“现在挺早,外边有点冷,准你再赖十五分钟。”
“可睡不着,昨晚…”林榛轻手轻脚往窗边走,原本只是想望着那盏路灯说话,赫然看到底下正坐在电瓶车上打电话人。
林榛惊讶问:“你怎就到?”
“还行。”
“声音差不多恢复,这两天多喝热水,养养。”
“嗯?”林榛听清但没太明白。
顾沨靠着车头,只手撑着半边脸,仰着下巴看他,“说,等你就不烦。”
“……”林榛恨自己多嘴,咳咳,“那更不想你等。”
坐上电瓶车林榛突然畏首畏尾,他不敢把手放顾沨兜里,也不敢贴着耳朵说话,更不敢靠着他挡风。
他有瞬觉得负罪满满,为自己对顾沨乱七八糟想法感到羞耻和愧疚。
顾沨抬眼,迎着半拉开窗帘也看到林榛,抬手朝他挥挥,“生物钟是六点,你感冒严重。”顾沨听他声音不对劲,补句,“吃早餐再吃药,不过,你先在被窝里暖暖,现在起来冷。”
“来都来还准再睡会儿,”林榛唇边带笑,小声说:“冤大头。”
顾沨不赞同他这话,“不冤,头也不大,冤大头说谁?”
“谁听就说谁。”
林榛潜意识不想他久等,挂电话拿上校服外套,回过身才反应过来他弟还在睡,避免他迟到临走给设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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