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终于静默。
陆西陵低头，在夏郁青耳畔笑说：“
得快点
。你听到，
会儿财务部长要来。哦，你还认识他。记得吗？那时候你回南城，坐过他
车。”
“……你太过分。”夏郁青眼里蒙着淡淡雾气，只能发出气声。
“没有。别乱说。”
陆西陵不再说话，全副精力投入。
那头是周潜声音，“陆总，现在有空吗？”
“什
事？”陆西陵语气冷静极。而他另只手仍然不停，继续捣搅水声。
“郑部长想找你汇报点事儿。”
“叫他十……十五分钟后进来。”
陆西陵在此刻低头，无声问夏郁青：够吗？
在淡白天光里，她不敢落下目光去发挥视觉功能，只好久久地闭着眼睛。
因而捕捉到，陆西陵衣服上那积雪森林气息，变得更加具象。
那清冷气息，还混杂些许烟草味道，仿佛似他本人，因为她而沾染欲。
夏郁青直很清楚，自己在尚且懵然不觉时候，就已受到他外表吸引，他五官，他气质，他戴银色金属手表手腕。
而或许最喜欢，就是他骨节分明修长手指。
抬头看他，“打扰到你？”
“打扰到。”
她愣下。
经柔纱百叶帘过滤后阳光，像落雪清晨天光，毫不刺眼，而他倏然凑近眼里，却沉着浓稠夜。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瞬，他弯腰低头，修长手指擎住她下巴，径直吞没她未及发出声音。
她根本不是对手，只坚持五分钟不到。
陆西陵亲她下，
“……”夏郁青头低下去，声不吭。她要疯掉。
周潜说：“好。”
夏郁青以为这通电话要结束时，周潜忽又说，“吴院长秘书刚才打来电话，说他这两天要去北城参加个会诊，饭局只能排期到他回来以后。定周五晚上。”
陆西陵说：“知道。”
周潜这才说：“那先挂断。”
陆西陵此刻，就叫她直接感知。
“铃铃铃！”
内线电话陡然响起。
夏郁青身体僵，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陆西陵空着那只手，按住她立马去挣扎手臂，随即伸臂，直接免提键接通。
那清淡烟草味叫她隐约目眩，像兜头罩层夜色，神思也迟滞，闭眼几乎是本能反应。
不知不觉间，她被他搂起来，换他在椅子上坐下。
她坐于膝头，感知到西裤料子微凉，以掌心去推他肩膀，那微微破碎声音根本不是劝诫，而更似种毫不自知邀请，“……这是办公室。”
“……管他。”
夏郁青嘴角紧抿，连呼吸都克制。不明白自己去推胸前脑袋手掌，为何渐渐违背本意，以至于只感知到他墨色发丝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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