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画什
呢？”
同班同学凑过来，好奇地探头看。
顾棠合上画本，仰起头，清秀明媚
脸蛋上，
双圆圆亮亮眼睛弯成
两个月牙儿：“画游泳。”
军训只有站军姿、列方阵
他画很多很多。
随着时间推移，画技提升，顾棠越画越细腻，画面中人身体线条也在逐渐抽长，到上初中时候，已经渐渐有少年模样。
九月炎热，正是开学军训季。
学生们穿着统迷彩制服，趁着休息间隙三三两两坐在地上聊天。
“歘歘歘——”
三个人画面，只有他不配拥有姓名？
小屁孩要什腹肌？！
不等他抗议，顾棠又埋头开始画他家小侄子。
就这喜欢吗？
天天画不烦吗？！！
顾麟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祖传傲娇毛病又犯，“也不是要你画
啦——”
顾棠很乖地点点头：“嗯，那就好，画都是年年。”
顾麟笑容僵在脸上：“……”
旁顾小少爷微不可查地翘起嘴角。
上辈子卧床，腹肌这种东西与顾棠无缘，他托着软乎乎腮，脸天真地问道：“小叔，你多大开始长出肌肉来？”
妒，特意只披条毛巾在顾棠面前走来走去。
地面上留下串湿漉漉脚印。
但小朋友眼里依然只有另个小朋友。
被无视顾家二少爷十分不爽，伸手在顾棠眼前打个响指：“棠棠——”
“嗯？”
铅笔在纸上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顾棠坐在树荫下画画，清澈眼睛里倒映出描绘人像——
简单黑白灰素描勾勒出少年正在游泳样子。
戴着泳镜看不出眉眼模样，只露出高挺鼻尖和轮廓精致薄唇，身体大半没在水里，但伸出水面胳膊修长有力，能看出个头很高。
把顾小少爷当人体模特画多年，就算闭上眼睛，顾棠也能在纸上画个活灵活现顾启年。
顾麟不理解，还被跃入水顾小少爷溅身水。
顾麟：“……”
他就不该回来！
顾棠很喜欢画顾小少爷。
看书顾启年，练武顾启年，游泳顾启年……
顾麟自豪地抬下巴：“初中吧。”
四舍五入没几年！
顾棠得到答案，立马丢下顾麟，像小鸟归巢似扑到顾启年身边，惊喜地告诉对方：“年年很快也会有腹肌！”
顾启年嘴角笑容放大，轻轻点点头：“嗯。”
顾麟：“？”
顾棠茫然抬头，就见顾麟在他面前凹身材。
以顾二少脾气，想让人夸是绝对不会直说。
顾棠秒懂，不吝啬地夸他：“小叔最近锻炼得很不错啊，有二三四……八块儿腹肌呢！”
刚上岸顾小少爷听见这话，身体顿顿。
“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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