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化作
人形
指尖划过之处，就会留下笔触。
没
会儿，他就画
个顾小少爷出来。
是饰演河神顾小少爷，额头上有龙角，眼尾有龙鳞，半张脸上还戴着面具……很好看。
顾棠画着画着，忽然感觉水变得有些奇怪。
包裹着他身体水好像忽然收紧，并不觉得窒息，像是有人从后面抱住他。
明白后，能接受吗？
“唔嗯……”
大概是被抱得太紧，顾棠发出声无意识地呢喃。
很轻很软声。
顾启年瞳孔微缩，将人放开，几乎狼狈地跳下床，去浴室冲冷水澡。
即便顾棠已经睡得不省人事，被他抱过来，还是很自然地拱拱，在他怀里找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两人身体无比契合，像是生来就该这样嵌在起。
鼻间全是少年身上清爽气息，混合着沐浴乳淡淡香味，很好闻。
顾启年低头吻吻顾棠头顶。
他本以为尝口，欲念会有所缓解。
店大床很宽敞，顾小少爷睡得离他很远。
顾棠虽然没睁眼，但凭借气息距离，感觉自己伸出手臂，恐怕都够不到对方。
他本能地想要翻个身凑过去。
然而半梦半醒间，脑子最不受控。
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忘掉，还是不留神就出现顾小少爷超近距离脸，甚至嘴唇上都好像还残留着金属面具冰凉触感。
顾棠回头想要去看，就见道人形从水里慢慢浮现出来。
透明人形脸上戴着面具。
和他画出来模样。
对于眼前不明物，顾棠并不觉得害怕，或许是在梦里缘故，他整个人都软软，懒洋洋，对方要抱他，他就让对方抱着。
感觉很舒服，他也懒得动。
对此，顾棠无所知。
跟心思很多顾小少爷不样，他睡得可香。
还在做非常舒服小美梦。
他梦见自己飘在水里，四周好像瑶池仙境般，水面上飘着袅袅白雾，水温也很舒服，还有些睡莲在他身边浮浮沉沉地飘荡。
顾棠趴在片莲叶上，用手指在圆圆叶片上画画。
但事实上，反而更加严重。
隔着面具那个吻，如同隔靴搔痒，将他内心更深处欲望挖出来。
手指触摸到少年脖颈间滑腻肌肤，偷偷亲吻对方发梢，仅仅只是嘴唇擦过耳垂和脸颊，都让顾启年感到兴奋。
兴奋之余，心里又空荡荡。
他心思，顾棠能明白吗？
顾棠抿抿唇，犹豫下。
他确实太累，能等到顾小少爷出浴已是极限，就犹豫这
下功夫，顾棠脑袋歪，睡过去。
顾启年背对着顾棠等很久。
确定身后人已经熟睡后，他才慢慢地翻过身，伸出手臂，将人捞进怀里。
多年来养成习惯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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