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摆摆手:“差不多吧,乡下地方本来就没讲究这个。”
不交学费,学校就知道你是不读,老家学校都这样。
“这样啊,”冯晖说:“二伯,就是你们徐老板,他厂里好像
方黎留张字条给秦卫东,拎过兔子坐上冯晖车。
冯晖开是他爸给买车,七八万二手捷达,不算便宜,但胜在低调。
毕竟徐建川姐夫前段时间从刚从京城调任到晋阳,虽然他们亲戚关系隔得远,但徐冯两家这些年背靠大树混得也不差,怕有心人盯上,万事小心还是为上。
方黎看见后视镜上挂坠着个香包,绣是小老虎,虎头虎脑;
方黎年头出生,也属虎,他拨弄下,小老虎跟着在车里晃。
墙上毛巾,去外面冲冷水澡,方黎看着秦卫东背影,轻轻叹口气,他感觉秦卫东好像生气。
方黎仰头吐口气,其实有时候他也分不清楚他和秦卫东感情。
不过现在要分清楚太难,他是个畏难情绪很严重人,唯能确定是,他们都讨厌分离。
可他也是个男人,他不可能把所有担子都压在秦卫东个人身上,那样就算秦卫东愿意,他自己也瞧不起他自己。
方宏庆欠那些工人那多钱,虽然方宏庆不是他父亲,但他也确确实实享受十九年方家小少东家生活,靠那些工人在矿下没白天黑夜给方家卖命,他才不愁吃穿,那那些钱,以后如果有机会,他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冯晖瞟眼,笑起来:“可爱吧,朋友送,他自己绣。”
“自己绣啊,真厉害,你女朋友?”
冯晖地脸下子红:“不是不是,哪有女朋友啊,同学、同学只不过后来他退学对,方黎,你想去看什夜校?”
方黎摇摇头:“还没想好,反正也没事,先转转,不是职工,之前学校没有读,也没学籍,能不能读还不知道。”
“怎没读,你也退学?”
不过这些都是太久远以后事。
第二天大早,方黎睡醒,身边没看到秦卫东人影儿,估计又下矿,床下落些矿灰碎屑,是从秦卫东鞋子上掉落。
即便他每天在外面都把鞋子倒干净再进来,但耐不住每天尘沙飞扬作业环境,还是有很多碎屑石灰积在鞋上日积月累根本擦不掉。
从他们逃出来,秦卫东就只有这双工作皮靴,他从徐建川那里领奖金,也只添两件新,件是给方黎买双新鞋,件是给方黎买新毛衣。
方黎草草洗把脸,打算自己骑车到车站,再坐车去县城打听夜校事,刚好冯晖他妈和他姐今天过来看他,冯晖拎着兔子,听说方黎要去找夜校,就说刚好顺路啊,他顺道块把方黎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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