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肯定是疯。
段泽动不动,用仅剩理智将自己牢牢钉在原地。
不行。他想。这太糟践人。
谢过花醉。”
对于傅陵游隔三差五留宿花家这件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更担心被独自留在别院过夜陈野,吃过早饭便立刻赶回去。
江知也正在院子里分装药酒。
“回来?”他抬起头,心情颇好地冲段泽笑笑,“要不要尝尝本少爷新泡药酒?里面加晒干龙眼,不苦。”
“……”段泽怔。
江知也死后每个夜晚,马车被巨石砸碎那幕反反复复入梦,折磨得他憔悴不堪,当初那份被替换情报更是如同团烈火,时时刻刻在心里燃烧。
他真很累,只有在陈野身上窥见那熟悉影子时,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兴许是昨夜酒劲尚未消退,内心冲动在这刻攀到顶峰。
想将小孔雀那点朦胧喜欢攥在手心,想哄骗他心甘情愿地成为影子,想折断他羽翼、将人困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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