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
“特别特别在意,要弄清楚……朋友到底是怎死。”
段泽看看他,起身离开。
过会儿,又去而复返,两只胳膊各夹着只软枕。
江知也正在原地伤心呢,背后忽然塞进来个软乎乎东西,很好靠。
段泽:“?”
看起来陈野心情居然很不错。
见鬼。
他正发愣,又见陈野偷偷挪挪,挪到自己身边,道:“喂。”
段泽回过神来,稍稍挪开点。
“不……”
“你不要你会后悔。”江知也拧眉毛,威胁道,“拿着!”
段泽迟疑片刻,低声道:“有件事定要让你知道。”
“什?”
“……”段泽踌躇好会儿,才道,“不喜欢男人。”
绿檀手串并在块儿,朦胧月色下,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登对。
江知也尴尬地抿唇。
他确实挺舍不得这串手串……但薛峰硬说用这个效果好,说这东西保证能让那个姓段哭上三天三夜,只会惦记着上坟不会再惦记着让人查查,劳永逸,永绝后患。
最后还是用。
后来在集市上瞧见这串模样差不多绿檀手串,神差鬼使地买下来,背着薛峰偷偷戴在手上。
“这件事说来话长。”段泽也给自己垫上,找个舒适姿势靠好,“你想听也无妨。这要从漳水张氏说起……”
江知也表示洗耳恭听。
接下来就是大段关于风泽堂与南派各个世家恩恩怨怨,听得他头昏脑涨,两眼发直,到最后只会“嗯嗯嗯”。
终于,段泽歇口气,去倒点茶润润喉。
江知也已经快睡过去,
“挨着坐会儿都不行?”
“……说得不够明白?”
“你不就是拿当江知也看吗?”告白来得太突然,江知也揉揉有点麻酥酥耳朵,试图驱散那种不真实感觉,“呃,其实没事。”
“算,”段泽搞不明白他在想什,扭开头,“随你。”
江知也戳戳他腰:“白天时候,你说你没想杀他,想救他又是什意思?”
“……就这?南北两派,谁都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江知也迷惑地眨眨眼睛,“不用特意和说,也知道。”
“所以,按理说不应该与你这般亲近。”段泽移开目光,望向窗外挂在树上月牙,艰涩道,“但你在某些方面太像江知也,实在……情难自已,让你误会。只是、只是太想他。对不起。”
“……”
他以为陈野会发怒,或者让自己滚。
半天过去,只听见陈野“哦”声,麻溜地取回手串:“你别后悔。”
……
自己怎总那没出息呢。
他想想,把绿檀手串摘下来,递给段泽:“喏。”
“干什?”
“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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