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皖有些神伤:“小瑾那不想要,又何必勉强,用孩子栓住你吗?”
“对不起”江瑾伊垂下眸子,只能道歉。
江尤皖很快恢复,云淡风轻说:“没什对不起,这不是你错,都是自己造成,是强迫你,你本来就无需负责,切后果,都应该自己承担。”
江尤皖没有责怪她,可江瑾伊心里却无比酸涩,连忙摇头,“不是”
“都是错,姐姐,都是错,太混蛋”
不应该是这样,江尤皖最爱她,江尤皖最需要她
怎可能不希望自己喂她?
怎不可能?
路镜那天话又在脑海里响起,她神色黯淡下去,手指压紧些,又松开,把粥放到板子上,江尤皖抬起右手,弯下腰,自己舀给自己吃。
安安静静,两人之间氛围和之前大不相同,江瑾伊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破这份平静,“姐姐”
她走进去,有些不敢看江尤皖脸,未经同意,小心翼翼在她身畔坐下,边掀开海鲜粥盖子边小声说:“帮你买海鲜粥,医生说这个最补身体”
江尤皖瞥到江瑾伊脸蛋上残留淡红色巴掌印,对她话不置可否,启唇虚弱出声:“伤怎样?肚子里孩子还在吗?”
江瑾伊心里疼,忙告诉她:“你放心,孩子还在,子弹没有打进骨头里,就擦伤肉,很快就会好。”
江尤皖松口气,尝试动动自己被打到这只胳膊。
江瑾伊难过看着江尤皖,不敢抓她手,就可怜兮兮抓住她衣角,声音很没出息染上哭腔,黏黏腻腻,又娇又委屈,她知道,从前江尤皖最受不这样
终于,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姐姐,你怀孕,为什不告诉?”
她说每句都添上姐姐,她知道,江尤皖最喜欢自己叫她姐姐。
她在讨好江尤皖,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
此话出,江尤皖喝粥动作顿顿,鼻子意味不明哼出声,苦笑道:“为什要跟小瑾说?说,当时小瑾就会回来吗?”
“”江瑾伊哑口无言,她不想撒谎,她不确定。
江瑾伊拆完粥,舀勺,细心吹吹,吹到适宜温度,想伸手喂给江尤皖,被她不咸不淡打断,“可以自己吃。”
江瑾伊楞下,抬眸有些懵看她,看到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难受,她声音都委屈些:“姐姐手受伤,当然要喂你”
江尤皖没说话,抬起没有受伤右手,翻开病床自带个板子,放到自己面前,“可以把粥放在这,自己吃。”
江尤皖手受伤,宁愿单手自己吃,也不愿意让她喂。
这种感觉让江瑾伊心慌,不安,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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