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不以为意,“还好,什大风大浪没见过。”
“你就吹,别以为不知道你,什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说你早年也不是这幅让人窝火德性啊。”
梁景行笑笑,不置可否。
许尽欢让老板将桌上虾壳清理下,换双手套,“你该不是怕姜词走上叶篱这条道吧?”
“跟叶篱没什关系。”
“没,”梁景行支烟抽完,掐烟蒂,“怕她有心理负担。”
“……”许尽欢简直五体投地,“说梁景行,你图什啊?要过个三五年,小姑娘心野,跟别男人跑,你年逾四十人老珠黄,简直赔得底裤都不剩。”
梁景行只说:“你也别到她跟前多嘴。”
“……才懒得管你这档子事儿,你简直是个疯子。”
梁景行沉沉地笑声,这话,他也对姜词说过。挺好,两个疯子,不疯魔不成活。
然接受吗?能够眼睁睁看着到手稀世珍宝,悄然落入他人之手,而毫无怨怼,真诚祝福吗?
而最可怕在于,他不知道这事儿会在多久之后发生,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许尽欢抬头盯着他,“……所以,你是抱着随时可能被她抛弃心情在跟她谈恋爱?”
梁景行喝口啤酒,没吭声。
许尽欢哑口无言,“……你这觉悟和境界,等俗人简直难以望其项背。”
“不是就行,怕你想不开——其实有句话直没跟你说,叶篱如今都走,再提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她这人,真不像你想得那样
“算是看出来,从你大学炒股敢赌上所有身家这事儿就知道,你平日里看似四平八稳持重可靠,实际上就是个不要命赌徒。”
梁景行煞有介事地纠正:“命还是要。”
许尽欢又气又笑,“……那你今后打算怎办?”
“就这办,没经验,摸着石头过河,走步算步。”
“可你这心理包袱也太重,跟戴着镣铐跳广场舞似。”
高考失利那晚,最终被姜词激发得忍无可忍,自然也有冲动原因,可在这之前,他已将所有问题,像翻面口袋样,彻彻底底想个透彻。
爱情这事儿本就像是博.彩,多少人输红眼无所获,好歹他还能看见线曙光,赌把,兴许也就赌对。如果不幸输,自然只好愿赌服输。可他唯独不能看着姜词在自己视野范围内再受到丁点伤——她不能去理想学校,已是桩莫大遗憾。
许尽欢叹口气,“你可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都这大岁数,还跟十七八毛头小子样冲动。”
“不是冲动。”
许尽欢点头,“对对,你不是冲动,可你这深思熟虑比冲动还他妈恐怖,简直是铁心为他人作嫁……这些事儿你没跟小姑娘她本人讲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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