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朕闪身进她房间,“怎股怪味。”
画全搁在屋里晾干,自然有股油彩气味。姜词自小跟这些味道打交道,并不觉得难闻,反有种安全感。
“……你能出去吗?”
秦朕看她眼,刚洗过澡,她换件干净宽大t恤,头发散下来,还滴着水,肩上搭着块干净毛巾。
秦朕索性往床沿上坐,“又不会吃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
车上几个木疙瘩,也不知道做什用。姜词搬几趟,累出身汗,衣服也淋湿。回去房间洗澡,打开门,却见秦朕光.裸着上身,只围条浴巾,站在画板前看她画。
姜词吓得声尖叫,“你在房间里干什!”
“.操,你小点儿声。”秦朕也被她尖叫吓跳,“房间淋浴坏。”
“你怎不随便找个房间。”
“客房用还得打扫,麻烦,”秦朕看她眼,“把门给带上,换裤子。”
梁景行自然不好说什,礼貌笑笑,“应该。”
谈辉留他吃午饭,梁景行借故婉拒,离开书房时,忽看见书桌上立着个相框,照片上是个轮廓深邃,明艳光华少女,看着有几分面善。
离开谈宅原路返回,汽车驶过落地凤凰花,个片段陡然闯入梁景行脑海中:姜词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将取景框对准他,而他身旁……站着个情绪激动女生。
原来是她。
梁景行扭头又看眼谈宅,想起姜词说话,“你借过她钱,还白送件外套。”他这才记起来,六七年前随着许秋实来谈宅参加聚会,确乎在停车坪那里借给过个小姑娘两千块钱。
姜词“砰”下摔上门,却听声谑笑顺着门缝飘出来。
片刻,秦朕将门打开,姜词扭头看眼,立即别过目光,“你怎不穿上衣!”
秦朕笑不可遏,掌着门框凑近步,“有什大惊小怪,你学画画,没画过人体模特啊?”
“……”姜词将他往外拽,“赶紧出去,要洗澡。”
姜词洗完澡,打开门看,秦朕正靠在门边上抽烟,“你怎还在这儿。”
——谈夏有备而来,恐怕这画是不容易拿到。
应梁景行预感,之后谈夏又联系他数次,七拉八扯,每当他说到正题上,就借故要上课挂断电话。几次之后,梁景行耐心尽失,但画在人家手里,谈夏不松口,他总不好明抢。忍无可忍,只能从头再忍。
·
秦朕手臂打石膏板拆,但伤筋动骨百天,还需休养。是以平日上上下下搬东西杂活,仍得仰仗姜词。
晴周,这天下午总算下场雨。秦朕从外面回来,浑身淋透,从皮卡车上跳下来,嘱咐姜词将车后面东西搬进去,自己闪身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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