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见就要伤筋动骨,快门声比方才更热烈,快把乌蔓耳朵响炸。
何慧语伸手拥抱她,分离时小声耳语:“要是你,就绝对不穿这身。”
乌蔓没搭腔,何慧语意味深长:“今晚好像没在现场看到郁先生。”
乌蔓笑意冷下来:“主办方请人,该去问主办方。”
“他不是和你更熟吗?”何慧语状似亲密地挽着她,用两人听见语调呢喃,“看来外头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少郁家泽这个靠山,你拿什和争?”
直到脚步声离去,乌蔓这才吐掉咬出烟丝苏烟,静音手机里已经发来好几条薇薇微信,催着她赶紧回化妆间换衣服。微信置顶始终毫无动静。
她不再等待,慢吞吞走出厕所。附近钟楼准点报时,走廊里迎面跑来几个挂着工作牌员工,着急忙慌地用粤语在交谈。
乌蔓听不太懂,只隐隐约约听懂追野两个字。
个才出道不久就挺兴风作浪名字。
*
“啥意思?”
“你以为乌蔓之前那些个水奖真是她靠实力拿吗?看看她演都是些什玩意儿,如果不是她背后人给她买奖,入围都不可能。”
“这个是有听说啊,但直不知道她金主是谁。”
两个隔间门打开,女声压低,含糊地说个姓:“郁。”
换来声抽气:“……真假啊?”
乌蔓不动声色地抽开手:“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乌蔓换好全部行头走到外面,才发现刚落完场雨,地上油光水滑,浸着各色霓虹水滩像极在场人争奇斗艳。
她踩着十厘米细跟,在片淋漓里走得四平八稳。所到之处,快门声比刚才雨声还洪亮。无数盏聚光灯围着,落在她裸露后背上,再添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
何慧语穿着和她相似藕色长裙,蹬着恨天高在助理搀扶下走到乌蔓身边候场。两个人差不多身型,年纪也相仿,但气质却泾渭分明。何慧语盘着头发,丝不苟,露着伶仃脖子,浑身透着恰到好处又似曾相识优雅大气。
而乌蔓把头发染成暗红,像夜莺毛色,松垮地披在肩头,遮不完光裸背,露出背上那道胎记,很大块,形状像折断羽毛,张牙舞爪地嵌在惨白肌肤之上。那种毫无章法又颓丧美,总感觉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似。
“除这位太子爷谁还有这手笔,据说这次入围也是他给乌蔓搞定。”
“拜托,这是金像奖啊,含金量不是很高吗都能乱来?!”
“入围容易啊,包办奖项就难说。要真暗箱操作估计得花大价钱,不至于。如果是头两年说不定太子爷还愿意,现在嘛……”
“现在?”
“都这多年,也该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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