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从床上爬起来，不紧不慢洗个澡，化
个淡妆，戴上黑口罩，鸭舌帽，把自己包得快无法呼吸，这才妥当地出门。
她到酒吧门口给追野拨通语音：“出来。”
追野没有立刻回话，似乎有人绊住他，他隔着听筒笑
下，压住手机在说话：“真
得走，
等人来接。”
声音很远，像浸在水波底下，传到乌蔓耳朵里痒痒。
随后他又对准听筒，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浮出水面，泛着波光粼粼温柔。
你还记不记得欠个人情。”
“……算是吧。”
乌蔓挺意外，她本以为这只是追野个口嗨，没想到是真要她“还”。
“那现在到你还人情时候。”追野说话腔调比平时要软，“喝酒没法儿开车，你会儿来接吧。”
“你助理呢？”
他对着她说，遵命。阿姐。
“家里有事，放他假。”
“那你找个随便谁接你都行。”
“所以找你啊。”他理直气壮道，“这个人情你现在不还，下次就要得更过分。”
乌蔓沉默片刻，说：“地址。”
追野发过来个定位，果然是在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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