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直很回避这方面的问题。从来没想过吗?结婚。”
“是您曾经对我说过,不要天真的。”乌蔓语气平淡,“我对婚姻根本从来没抱有过什么幻想,这样挺好的。”
郁家泽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以前我觉得你的这份乖让我很舒服,但现在听在我耳边很刺耳。”
“难道您希望我像十八岁的少女一样缠着您让我嫁进豪门当个阔太吗?”乌蔓自嘲道,“那样才更刺耳。”
“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她把厨房里阿姨留下的剩饭拿出来,准备做个蛋炒饭。手上的动作很机械,因为心里头盘算着要不要问他半封杀了追野的事。但她又怕自己这一问出口,反而让郁家泽更加逆反,帮了倒忙。
思来想去,还是别问比较稳妥。
她这边出神,没注意到郁家泽忽然走近她身后,从后背伸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搁上头顶。
“小鸟,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着你做饭。”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问道:“怎么了?”
有时候乌蔓听着他的抱怨也会不耐烦,他明明那么讨厌那样的做派,却偏偏沿袭着用到了她的身上。
人怎么就不知不觉地活成自己最抵触的那个样子呢?
*
乌蔓开着车和郁家泽一起回到别墅,他忽然说:“我饿了。”
她拿起手机:“那我现在叫个外卖?”
泽头也不抬说:“你来得太晚了。”
“来得早就没有好戏看了。”
“哎呀哎呀,这只小鸟是吃醋了吗?”
郁家泽的腿脚已经好全,悠然地从床上下来,倾身俯到乌蔓的脸下,装模作样地看她。
乌蔓别过脸:“您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何必要事事求着别人给呢,她会自己挣到糖。
但这话绝对不是郁家泽爱听的,她只好说:“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郁
“看着挺适合当老婆。”
乌蔓铲子一打滑,霹雳乓啷地差点炸了整个厨房。
郁家泽还抱着她不撒手,低低地笑着,贴着她后背的胸膛细微颤动。
“这就把你吓到了?”
乌蔓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盯着眼前的炒蛋说:“好像炒糊了。”
“你做给我吃。”
“……你确定?”
郁家泽把她赶去厨房,自己则靠在门框上说:“有我把关。”
你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还把关呢。
乌蔓在心里无声吐槽,一边硬着头皮说:“要是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他缓慢直起身,语气莫测:“你很想我回去?”
“我是担心您父亲生您的气。”
他冷声:“老头子还管不着我睡哪儿。”
乌蔓自知失言,她不该主动在郁家泽面前提起郁父。
郁家泽很少主动提起父亲,如果有提起,也是对于他控制自己的不耐烦和不满。似乎维系他们的只剩下利益和服从,根本没有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