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野拱在她的怀中,享受着她的抚摸,闭着眼睛呢喃:“稗子是不是很卑鄙的植物?要靠抢夺别人的生
“哪个人?我下次见见。”
“……”她被他磨得实在没脾气了,“我买的,行了吧。”
追野的表情却没有她预想得笑或是那种显而易见的开心。
他轻轻拢起眉,将头挨到她心脏的位置,说了一句《断背山》里的台词。
“IwishIknewhowtoquityou。”他的声音隐下去,很低很低,“在你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你一次次远离我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这么想。但我知道,我毫无办法。”
“喂……”她恼怒地用手肘挡住他,瞪着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追野埋下脑袋,在她肩头轻蹭,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吃吃地笑起来,像个小傻子。
“我看到了。”
乌蔓纳闷道:“你是看到流星还是怎么的?”这么兴奋。
“《时代周刊》,你放在阁楼,我看到了。”追野撑起上身,细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允许错漏她脸上任何一种情绪,“关于我的那几页你翻了好几次吧,页面都有褶皱。”
“蚊子也很喜欢咬我啊。你是什么血型?难道是O?”
坊间传言蚊子最喜欢咬O型血来着。
“我是B。”
“那我也是B啊。完了,蚊子指不定对我俩谁先下手。”乌蔓一拍脑门,“阁楼上有电蚊拍,你去拿一下。”
“咦,还有阁楼。”
她的喉咙被不知名的沉闷堵住,好像那是他的情绪,被她一并感知了。
“生日那一次,你想送给我的,其实是一首诗,对吗?”乌蔓用手指轻轻梳着他后颈的绒毛,“我认真看完了你给我的书,稗子和稻子是不同的,我现在知道了。”
它们非常相似,却从根本上不同。
稻子是被春天迎接的庄稼,按部就班地长大,一路顺风顺水。
而稗子是长在农田里的一种恶性杂草,它必须和稻子争夺生存的养分。一被发现,就意味着夭折。因此稗子的生长非常动荡。
“……”
乌蔓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转移话题就对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啤酒:“你再不起来,我倒你身上了。”
追野无赖地说:“倒吧。我跟着蹭你身上。”
乌蔓还是不想承认,随口胡扯:“工作室新招的人有你的粉丝,是她买的。”
小朋友眼睛亮亮的,三两步就从转角的楼梯跑上去,好半天才下来。
乌蔓已经在空中对着蚊子合掌无数次:“你怎么去这么久,我已经起了好几个包包了……”
追野的表情有一丝她品不出的怪异。
他慢吞吞地朝她走近,忽然张开手臂,动作迅猛的猎豹扑上他梦寐以求的麦田。
乌蔓被他扑得整个人后仰倒在了沙发上,手边的啤酒差点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