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做梦!”
乌蔓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被他抱住腰身,猛地埋下头在她脖间吸了一大口。
侍者都上了二楼待命,一楼没有人,也没有开张的座位,只亮着一盏会旋转的玫瑰花灯,和一小片空地。玫瑰花灯照下来,格子方砖上便多出了一束横躺的玫瑰。
二楼放着的爵士乐隐隐地传下来,追野拉着她,两人默契地以一种微醺的姿势在空地上相依着轻晃,慵懒跳舞,一不小心就踩碎了地上的玫瑰,它便残缺地落上他们的脸,玫瑰花头
地上散落着揉皱的白T,世界上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不重要,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两条船只终于在漩涡中心相遇,纠缠,共同经历浪头的颠簸。词汇、伪装、掩饰、试探,统统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最原始的彼此。他的汗,他的生涩,他的激烈,他的绒毛,他的低喘,在这个隐秘的春夜起落。
白纱窗晃啊晃,他是一粒解药,被她吞下,彼此交融于舌尖。
*
次日剧组包下了戛纳海岸边的一家餐厅庆功,在二楼的露台从傍晚一直喝到了深夜。
但因为喝得是度数不高的红酒,毕竟考虑到汪城老爷子的身体,喝到最后乌蔓觉得只是半醉,但是想小解的欲望非常高强烈。
野擒住手。
他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单手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离开地面,摁到了冰冷的墙上。动作粗,bao,他的手掌却始终贴在她的背后,阻隔了那一下撞。
乌蔓发出短促的小声惊呼,裸露的腿肉贴着冰凉的墙面,该是很冷的,身体却像在着火。追野仰起头,依旧叼着烟,看上去十足游刃有余。然而,他的鼻尖不动声色地流下一道鼻血。
乌蔓噗嗤笑出声。
“笑吧。”追野尴尬地擦了一把,盯着她,眼神很危险,“因为阿姐一会儿得哭。”
她悄悄地起身,默不作声地下到一楼的卫生间,洗完手后顺势解开扣到最上面的扣子检查了一下,肌肤上好几处深痕,过了一天都没有消退的迹象。
第一次尝到禁果的小孩儿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兴奋过了头,不知轻重地留下自己的标记。
乌蔓咬着牙,恨恨地咕哝:“禽兽。”
“我有吗?”
身后冷不丁想起追野的声音,他倚在门口,笑得餍足。
乌蔓的笑容瞬间卡在喉咙里。
“……学坏了你!?”
追野将她放下来,贴到到自己怀里,沉沉地说:“我会尽量克制的。”
风里潮湿的味道更重了,似乎要下雨。
阳台上已经没有人影,只能虚虚地看见落地窗前贴着一个瘦骨伶仃的背影,暗红的发已经染成了纯粹的黑,漂亮的蝴蝶骨上丑陋的胎记那么鲜明,两根肩带都滑下来,月白色的吊带裙在腰间堆成几片鱼鳞般的褶皱,缎面的丝绸在暗夜中闪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