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说:“跟上便知,此人聪慧过人,这样做定有他道理。”
去村庄路上,老人家大致说安宁村近几年发生事。
河神这说法是安宁村祖上传下来,两百年前安宁村曾遭遇天灾大旱,环村唯条活水红河因半年未落雨干涸见底。
人尚且喝不上水更别说田地里未长成庄稼粮食。存粮殆尽眼见就要啃树皮嚼树根,绝境之时村里冒出个山野乞丐。他运气好,饥荒遇上好心人家得些干粮饱腹,聊表感激那乞丐本正经又言辞凿凿为村长指点迷津。
他让村长寻个未出阁貌美女子,收拾打扮好送给红河里神,所有问题自当迎刃而解。古往今来祭天祭地祭祖宗,还从没听说河也需祭奠。
余羡才恍然大悟。
溯方国君迷信,灵梵在投其所好。
思索间,灵梵算命支起摊子停位老者。
他身上个铜板也掏不出来,但灵梵愿意接待他。
老人布满沟壑脸庞结合受宠若惊和不知所措,愣愣走出队伍,小心翼翼把土鸡蛋放在方桌上,“想让您帮算算,安宁村河神是真是假,若违背河神意愿会不会真天降灾祸?”
,点点他皱起眉,“总有天你会懂,不急时。”
余羡问他:“你什都会教,为何不肯这个?”
“爱是与生俱来,如果有天,爱也需要教,那它本身就不存在,教也无用。”
“你有吗?像小公主同灵梵那样爱,有吗?”余羡并不觉得逾矩,问完便故意不看白尽泽,迈步子同他般大。他嫌月光太刺眼,想躲进树阴影里。
“有。”
先不论这褴褛乞丐话真假,村中谁家女儿不是十月娘胎里出来,
灵梵看着他随即掐指算,扮像和昨天书生模样截然不同,刻意装扮使得他真像个修仙道士。
不会收手,灵梵神情凝重道:“老人家可否带去看看这条河?”
“好!带路!”老人家激动地搓着手,道:“过几日女儿就要被献祭给这位河神,实在没办法,若道士您肯帮帮,拿命换也行。”说着老人家就要跪下,黑白参半发丝在风里凌乱,许是见不得这样场面,灵梵弯腰将他扶起来。
“老人家无需这般,不过尽自己所能罢。”
余羡望着二人离开背影,“白尽泽,有不懂。”
余羡心里有串铃铛动,脆脆地击在心窝,只因这个‘有’字。
灵梵到王城,便在各个街角给人算命,不要银钱只要吃食。
光是算命就算三日。
起初余羡不知他要为何要为这点吃食这费心费力,后来路过茶馆时,偶然听得谈天人提起这件事。
说是王城来位道行极高道士,任何事只需他动手算上挂便立刻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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