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何其容易?只是你不知道罢。”圭枭高深莫测抿唇,料定云挽苏病恹恹模样也翻不出什花来,实在可怜小浮萍,这才说:“玄麟塔,那地方是除阴门之外,通往人间唯暗道。”
“!”云挽苏翻身过来,病态消失得无影无踪,“玄麟塔,那破地方竟有暗道?”
“?”圭枭咳咳,“你什口气?”
云挽苏忍他很久,脚把人踹开,拔腿就跑。
他闷在这地方许久,无聊便去玄麟塔找人间话本解闷,愣是没发现其中有个能逃生暗道
云挽苏怕自己装不下去,蜷缩回榻上,阖眼不理人。
“浮萍寿命太短,即便成精也不过三五百年”圭枭摩挲着下巴,可惜道:“小浮萍,哥什时候把你抢来?”
云挽苏充耳不闻,动不动。
圭枭接着琢磨:“看你和他这熟,怕是有几百年。”
“嗯,要死。”云挽苏说。
算和他废话,心琢磨如何逃出去,等再次听到他口中‘哥’这个称呼时,心中有法子。
只见他轻声咳咳,捡起墨绿外袍裹上,垂下眼帘,柔弱道:“是不是有什要紧?反正也出不去。”
“哥好男色?”圭枭简直闻所未闻,咂咂嘴继续盯着他:“你再美又如何,是男子就是不行。男子哪有女子来得香软。”
“是没有。”
“你呢?”圭枭质问:“你好不好男色?”
后知后觉回过味圭枭,扭头望向他哥后脑勺,只眼便如临大敌般直咽口水。
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会逃?
云挽苏跑进玄麟塔,并且知道有个密道。
他音色淡淡,无故透着股悲凉,和现在处境莫名搭配。
圭枭共情。
他在极之渊要死不活和把聒噪扫帚呆万年之久,当时绝望得不知与谁说。他能懂云挽苏痛。
“不过是个好事。”圭枭真心实意觉得是个大好事,他说:“哥这喜欢你,你要死,他估计能让你投个好胎,起码不再是浮萍。”
云挽苏握紧拳头,忍下这口气,继续悲伤:“真要死。遗憾是挣扎辈子,终是逃不出这地方,再看不到人间风光。”
“不,四大皆空,不好色。”云挽苏人畜无害眨眼,故意顿顿,露出刚才打圭臧太用力而充血手掌,吃痛道:“听说,到鬼界,人间便再查无人?”
“嘶”圭枭适时纠正:“你好像不是人。”他挨近云挽苏,睁大圆圆鼻孔使劲儿嗅,猜道:“是水草?不对,水草有泥腥味,你是香你该是种长在水里浮萍?”
浮!萍!
云挽苏面上柔弱瞬时收不少,暗暗睨他眼,差点咬牙把人直接踹出去。
不明所以圭枭又说:“哥喜好果真是越来越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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