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个背影,云挽苏也能想象出白尽泽此刻不悦。
这种事被打断……不悦得有理有据。
他心中有千万个‘完’闪而过,最后视死如归地往后退,“回十里荷境,即刻出发,不用相送。”
待人离开,白尽泽理理衣衫,看不出丝毫不悦,捏着余羡薄下巴,好笑道:“想着避开铁毛,却任由云挽苏怎看。你同说说,在盘算些什?”
“同你这般,他却点都不惊讶。”余羡拂下白尽泽手,端端正正盘着腿准备继续打坐,合上眼道:“没道理。”
余羡睁眼,周身疲软,更像要死痨病鬼。
白尽泽喂他吃颗药丸,苦得咽不下。他送几颗蜜饯来哄余羡,余羡光看不吃,待舌尖苦味散去,捡起掌心块蜜饯,喂到白尽泽口中。
苦人该是白尽泽,若不是他,白尽泽是最自由自在审判者。
白尽泽容不得他胡想,侧着脸贴上他唇。余羡嘴里苦味瞬间被股酸甜冲淡。他睁大眼,在对方轻柔侵占中愈发口干舌燥。
铁毛爱吃糖果蜜饯不是没道理,余羡现在尝也觉着格外香甜。
养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
“可有种子?”余羡早就知道,多说无益。
“啧……”云挽苏拧干手袖,摸出串珠子抛到他手中,“这便是石菩种子,两千年芽,两千年叶,先结果,落才开花,花开不易,万年也说不定。”
“嗯。”余羡接放袖中藏,“你打算回十里荷境吗?”
“不能回。圭臧哪那容易放过,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云挽苏扭头,眼珠子四处打量极之渊,道:“这地方冷是冷点,胜在安全。”
“除这三个字,你还有什要说?”
“是你。白尽泽,是你还有什要同说
烫人呼吸扫过面颊,余羡周身无故起热,本能地抬手环着白尽泽脖颈,彼此贴紧,“白尽泽,再教次。”
“想想,不若跟着你们同进悬——”
云挽苏踏起步子悬在半空,整个人定在原地。
他何德何能看这等香艳……
白尽泽背对着看不见脸。余羡则抬起清淡眸望向石门前人,唇色深红湿润,不曾避嫌,收手臂后下巴枕在白尽泽肩头,饶有趣味等待云挽苏下文。
他回过身,望着余羡放东西手袖,道:“种子不能白赠你,你也不像不劳而获人。若你心里过意不去想报答,就让白大人让在这极之渊躲几日?”
“随你。”
余羡唤铁毛来安顿他,先回竹楼。
晚风入夜,竹楼烛火灭。直到次日天明,抹白色推门进去。
榻上人身子会凉手,白尽泽路忧心将人带去后山石洞中打坐运气,半个时辰才逼出点入侵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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