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云挽苏捂着眼睛留条缝跟着琢磨,“入她口,不要命?”
白尽泽却扶着身侧人腰,拍拍哄道:“教过你问心,还记得吗?”
如何不记得……
余羡儿时在山下河塘捡到过只落水幼鸟,带回极之渊已经奄奄息。余羡瞒着白尽泽救活后想放它归山林。可这只鸟如何都飞不起来……
许是刚被斩断舌头,树人见着白尽泽反应堪比遇见鬼魅,若不是长在树干中,她或许早逃窜开。
长舌在剑下扭曲,云挽苏边看边吐,酸水吐出来才好些:“这怪物口水落嘴里…呕……。”他满眼通红,声音都在颤。
白尽泽:“放心,无毒无害。”
“可………呕…”云挽苏抹脸鼻涕泪,“…恶心。”
云挽苏着实不容易,丢法力护不住自己。余羡虽觉得他麻烦,仍然暗自决定把他带上。
回大口中。
把无端冲出利剑斩断舌头,深深钉在地下。
余羡转圈撞入白尽泽怀里,可怜被唾液溅满身云挽苏,直接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变故突如其来,余羡甚至没看清白尽泽是从哪里冒出来。他抬眸望着人,念着身上沾有树人唾液,不能脏白尽泽,于是从他庇护里退出来。
“方才找不到你。”余羡道:“除玉佩,还有什法子能让找到你?”
书上说沾人气味,大鸟就不认幼鸟。余羡开始担忧它日后日子如何过。
原是再普通不过件事,白尽泽知晓后便手把手教他如何‘问心’。余羡学半日小有成效,就想问幼鸟想不想留在极之渊。
问完才知,开始就错。
不是鸟,是淌水小鸭子。奄奄息那些时日是怪极之渊
余羡拉人起来,回过身道:“方圆就她个活物,得让她开口。”
“她本就说不话,你师父还将她舌头砍……”云挽苏泪眼婆娑,察觉白尽泽在呢,自己是不是过于放肆……
故作讨好地笑:“白大人无所不能,您请。”
白尽泽却是意味不明地笑,望向徒弟时,神色自然而然柔和几分,“方才看过,这地方还只是入口,即便没有黑雾遮眼,同样绕不出去。”
“入口是她?”余羡指是树人。
“怕?”白尽泽点点他眉心,抚平皱纹,“无须你来,原地等着便可,自会寻来。”
“不等。”余羡别开面,也躲避他视线。
断舌头树人即使面目狰狞,仍旧不曾发出点响动,银饰间碰撞声也未曾有过。若不是肆虐风吹过山间时不时地嘶鸣,余羡还当是自己失聪。
白尽泽走近琢磨树人,离得近,余羡隐隐担忧,拉住白尽泽手袖,“别太近,她吃人。”
“能吃下也算她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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