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余羡听得真真切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恳求道:“别扔,别将扔下去,这样高,会摔死……”
边说,余羡视胡须如命悬线救命稻草,攥得更紧。
聊苍仰天大哮声,大幅度摆动身子。余羡手中把断胡须,自万里高空往下坠去。
耳边狂风呼啸,还未学会飞行,羽毛就被拔光雪凰再次吓得晕厥。
白尽泽看到人,眉头微蹙,挥袖间,定在咫尺,抬
这条青龙,探头过来,长长胡须触碰到雪凰光秃秃脑袋,下刻张开血盆大嘴,咬住!
“啊啊啊啊啊啊!”余羡叫破声,奋力挣扎。他何曾见过龙这种上古神兽,哭闹着:“不要吃,不要吃!”
青龙喘气声如同在打雷,将雪凰叼放在后背,接着腾空向天而去。粗狂无比嗓音,道:“奉神尊之命前来接你,他在南禺赶回来路上。”
青龙唤聊苍,无妄神尊坐骑,素日在十日龙池休养生息,遂难见真身。
“不要吃…不要吃!”余羡不曾听到他话,口中念念有词。恢复人形后鼻涕眼泪起流,不着片缕趴在青龙背上,许是害怕掉下去,揪住青龙胡须,死也不松手。
虚弱叫两声,唤都是白尽泽。
笼子挂在院前桂花树,空旷树下漆黑片,半夜落雨,雷声混杂雨水,吓得雪凰整夜未眠。
老头第二日起身,才想起有只山鸡还挂在树上。遂接着去集市,低价当家禽卖。
约莫小半个时辰,听得行人又说起南禺之事,余羡听到‘名存实亡’四个字,心情无比低落。
难怪父君铁心要将他送来灵山拜师,南禺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
浑身烫红,腿上仍有血迹,软塌塌地在空中摆动,同断般。
聊苍满是褶皱面颊扭过来,眯眼凝视会儿,抖抖身。
“小人,莫要拽着胡须。”
聊苍嗓音洪亮,喉咙滚动,唾液如雨淋在余羡面颊上。他还当青龙迫不及待要把他吃掉,于是,手心将那几根胡须揪得更紧。
“小凤凰,说莫要揪胡子!”聊苍痛得龇牙咧嘴,声音愈发凶狠,“再不松开,就将你丢下去!”
后几日偶尔便能听到些骇人消息,余羡干着急,因为没本事逃不出这方小竹笼。
又连着几日卖不出去,老头心横,决定给家五口开开荤。盆烫水浇下来,雪凰展翅扑腾,眼下正值酷热,此番如同受着火刑。
余羡昏死过去,醒来隐约瞧见点朦亮。他被搁块光滑石板上,周身凉凉幽幽,原是满身毛发被拔干净。
他哭还来不及,定睛看,近在咫尺窝着条深青色,带鳞片大家伙,林间透着诡秘。
他心中恐惧达到顶峰。在灵山那些时日,没来由地惧怕有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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