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将团子吵醒,白尽泽带他二人入书房,施法布茶盏,坐下道:“他人小,在灵山过得不好,此番折腾又险些要命。过几日,待他伤好些,亲自送他回南禺。”
“神尊三思。”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
余羌道:“既该吃苦头都吃,就留他在灵山上修行罢。”他深叹口气,面露难色:“如今南禺算不得安全,您也说他小,若有不轨之人诚心对付,他哪还有命活着……父君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如此为难神尊啊……”
余楸附言:“小弟不知其中厉害,那日虽同他提及,却是以玩笑话口吻带而过,他不信,才想回南禺探究竟,因此受伤,不能怪神尊和灵山。他不信也好,待在灵山即便什都不学,有神尊庇护,父君娘亲也能放心些。”
余羡摇头,“神尊,拜你为师,乖乖听话。”他期待地盯望白尽泽,只因他先前说过不要他这个闹腾徒弟,心惊胆战着等他答复。
“乖乖。”
白尽泽不语,将人从池水中抱出,裹上绒裘,掖下些露出肉下巴,带人回灵山。
“拜你为师?”小团子小心翼翼追问,不敢再任性胡闹,“神尊,要拜你为师……”
“此事待你伤好再议。”白尽泽与余羡对视,柔声问:“吃些东西,准备歇下再给你抹药。”
“如今到何种地步?”白尽泽素来不问世事,不欲站队参与各族斗争,此次心疼雪凰吃苦,忍不住开口问。
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上,犹豫再三,余羌开口道:“南禺同南海恩怨已久,势均力敌才得以和平百年,如今南海同神庭联姻,南海背有后盾,频频寻衅滋事,这仗在所难免……”
“南禺有*细,雪凰出生没几日便遭投毒,遂比常人惧寒。”余楸忆起不好事,几欲哽咽:“父君觉得愧对小弟,所以加倍宠爱他。他身子不宜修行,现在尚可用年纪小挡
“羽毛还能长回来吗?”余羡要吃东西,可他也要拽着白尽泽,不肯让他走,说,“会变成只秃雪凰,再也不漂亮,对吗?”
“不会。对普通人言,这些伤会要命,可你不是普通人,过不几日便能恢复如初。”他坐在雪凰身侧,本不会照顾孩子,回生二回熟,勉强也会些。捡起勺子,口口喂他粥喝。小团子口接口,吃得很香。
虽是如此,吃大半碗,眼皮不自觉开始打架,竟将自己吃困。白尽泽放下勺子,欲扶他睡下,怎知,小团子张开嘴还要吃。
又困又饿模样将白尽泽逗笑。摇摇头,别无它法,边扶人边接着喂粥吃。
余楸同余羌兄妹二人闻讯上至灵山,多番思量,决定不现身,待无妄神尊从房里退身出来,余羌上前步先问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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