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抬手作势护着人,“聊苍,莫要吓他。”
“谁想吃他?他身上才多大点肉,抽筋拔骨,还不够塞牙缝!”
听闻抽筋拔骨,余羡惊呼:“师父,他要吃!”
聊苍故作凶狠道:“是要吃,浑身都吃,单单不吃你那蠢笨脑袋!”
“聊苍,”白尽泽叹气:“你莫要吓他,夜里他不敢
膝盖处撕开道口,又疼又痒,他顾不得,反复地问白尽泽,“父君娘亲会来吗?大哥二哥还有三姐,他们也会道来吗?好想念他们。”
“会来,待到殿内你换身衣裳他们也就到。”白尽泽说着,不忘嘱咐:“若会儿没能顾得上你,你须得听云挽苏话,他属灵山莲花散灵,不是能够随意使唤下属,不可欺负他,明白吗?”
“好!”余羡乖巧点头,靠回白尽泽肩头,“师父,先前曾嫌弃云挽苏稳不住人形,若影若现晃眼睛,他定当是很难过,那之后次次见都用东西将自己挡着。是错,他却要小心翼翼……不知怎办”
“还有这等事?”
“是……”
连着几日醒来都要前往极之渊寒池疗伤,余羡去回怕回。这天,赖在榻上迟迟不肯起,听说是行拜师礼才肯穿鞋起来。
所谓拜师礼,余羡还当是他同白尽泽师徒二人事。不承想,要去别地方拜
不在灵山,在神庭。
余羡从未来过这等仙雾缭绕之地,缩在白尽泽怀中不敢抬眼看。
聊苍将他从天上摔下去失重恐惧还未能克服,闪烁眸子望着白尽泽衣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师父,为何来这里。”
白尽泽思量片刻:“见他并未对你避而不见,想来不曾怪你。不过,若你自己也觉得做错,便好好向人家道歉。”
“要道歉。”余羡道:“他是极好莲花,不像青龙。聊苍坏,将从天上丢下去……”
聊苍正在半空盘旋,闻此言窜下来,明知他怕,咆哮声才化人形,嘴快道:“还不是你先将龙池填平让无处安睡惹?若坏,那你岂不是坏中之坏!”
“不是不是!”余羡害怕聊苍,不论是不是人形,见到会发抖程度。
他埋首躲着,两只手抓紧白尽泽肩头衣服,怯生生地说:“不知你在下边,若知道便不会填师父师父,他要吃”
“拜师宴。”
“拜师宴?”余羡不解,“拜师也要摆宴席?”
白尽泽闻此言,也觉得拜师宴过于浮夸。
“在神庭有处殿宇,今日拜师宴就设在此处。其中邀请南禺帝君及其家眷同前来。”他故意这般说,低头留意小团子反应。
余羡默几刻,听到‘南禺’忽而睁大眼,“南禺帝君?”他几乎手舞足蹈,忘方才害怕,同忘还有身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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