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还不是不愿知道他到底为你做什。雪凰,你比谁都清楚,主子疼爱你,昨日你坠海,他赶到时已经见不到你踪影,于是他跟着跳下海。”
聊苍当时正在渔村,白尽泽吩咐他不得现身,切只能眼睁睁看着才这般恨得牙痒痒。
他说:“那地方有人使怪,布下天罗地网,
“问这些做什?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还需亲口告诉你遍?”余羡甩开他手,别开视线,手心灼烧得疼清晰无比,他此刻正是烦躁。
雪凰说:“日后就不是。你如此厌烦,待走,你定是最开心那个。现在不必拦着,要回南禺,此后都不来灵山。”
闻言,聊苍没忍住哈哈地笑,却没看不出半点开心模样,笑完冷哼道:“张口闭口回南禺?也不知你小时候说多少次遍。你现在是灵山上徒弟,岂能是说走就能走?”
余羡点头呢喃:“得问过师傅”
聊苍懒得应他。
开眼,从榻上坐起来,先是试探番,发现能走来后彻底离开床榻,捡起外袍套在身上。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该真回禺。
穿戴整齐,余羡将腕上玉髓褪下来,指腹轻轻摩挲上边圈圈缠绕红绳。他将红绳也取下来,就着桌上独盏摇曳蜡烛点燃,不知疼般将燃烧红线放在手心中烧。
‘哐嘡’声,房门被从外大力推开。
意料之外是聊苍。余羡收拢拳头,将燃烧过半红线藏在手袖之下。
余羡叹息道:“应当是昨日说大逆不道话,也做大逆不道事,当不成徒弟。师父心软,想来不会亲口赶离开。念着十几年来情谊,并不想同师父像陌生人般老死不相往来,不若先走,日后见到还能当个旧友招呼。”
聊苍听重点却是:“你同主子说什不该说话?”
“与你何干,凭什和你说……”余羡不愿同他待在个地方,起身大步往外走。
聊苍忽而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落海之后,主子都为你做些什吗?”
“师父救,此等救命之恩不会忘,待日后师父需要舍命之时,余羡绝不退缩。”
“你在烧什东西?”聊苍终于不是方才那般探究眼神,换上往日不屑,关上房门后,自己推开椅子,坐在圆桌前,又问:“你想去哪里?”
余羡瞥他眼,并不想回答。
“你不说也知道,你想走?不行,主子没点头之前,灵山你就下不。”聊苍冷冷淡淡地说完,再问:“你同主子当真只是师徒关系?”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问话,使得余羡更不想搭理他。
聊苍伸长手臂将他拽过,近乎丢般扔到身侧椅子上,“问你话,你同主子是普通师徒关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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