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目光始终落在那抹慢慢下山白影上,问道:“他何时问过你?”
“好几日之前事,见他总是不开心,特别宝贝缘涅天师给那根红绳,期盼着神尊何时才能回来。”云挽苏回忆说:“那几日神尊总是见不到人,他还曾问,你是不是在躲着他当时神尊确有要务必在身,觉得算不得躲。可余羡还是日日难受,这便是人间说相思病吧。”
白尽泽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云挽苏寻常并不敢同白尽泽说这样多话,忽想起件事,问道:“都说天上东西是神物,余羡从天师那得来红绳最灵验,而他心心念念定然是神尊无疑,为何神尊对他却未生出点别情谊呢?”
白尽泽并未作答。
是流不完般。
雪凰明白,白净泽不要他。
小时候雪凰是哭着上灵山,如今长大,却也是哭着下灵山。
切都好像没有变。
见此,云挽苏心里揪着难受,立在白尽泽身侧蠢蠢欲动,几次想去陪陪余羡。又碍于神尊在,动不敢动。
此刻,他也不知这份师徒情谊有几分纯粹。
红绳被雪凰烧,残余在烛火中留存,那是天上之物,岂是能烧干净
“他没有错。”白尽泽淡声道:“此事日后无须在议。”
今日他本是来给余羡送莲子吃,不想事情到这种地步,不禁在心中自省,怪自己之前撺掇余羡喜欢白尽泽,否则也不会落到赶下灵山地步。
云挽苏道:“神尊,若余羡有错,那也有。”
“你有何错?”白尽泽心中疑惑,难道他知道余羡下山真正原因?
云挽苏垂头,犹豫半晌,支支吾吾道:“想,他会哭着下山,应当是他向您表露心意。此前他就曾问过,问他能不能喜欢您,当时觉得喜欢与否乃是个人意愿,不该被旁束缚,所以告诉他可以喜欢。”
云挽苏声音虚虚,“感情之事,也未能尽数参透,以为所有喜欢,都该是两情相悦才会产生原来若只是个人喜欢,另不喜欢,便不能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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